导读:我连怀孕时都没戒烟,但现在从一天一包直接降到零,在内心斗争中,似乎里面那个坏的我,正逐渐被分裂出来。我想我大概会喝上一辈子的酒。一辈子在酒精的辖制下周而复始地宴乐,自己却浑然不知。
《境界》独立出品【我是一个故事】
戒烟
文|Chris 读者家人
我连怀孕时都没戒烟,但现在从一天一包直接降到零,没有任何过渡,开始两天清晰感觉到自己差点人格分裂,在内心斗争中,似乎里面那个坏的我,正逐渐被分裂出来,好像你要切掉身上一个肿瘤,虽然是不好的东西,却也会很疼,因为它已经是你生命当中的一部分了。
我是一个三岁女孩的妈妈,烟龄14年,戒烟快一年。圣经里说,神使被掳的得释放,受压制的得自由,我就是那个依靠上帝挣脱香烟控制,重获自由生命的人。
记得我刚戒烟那会,遇到熟悉我过去的人,得知我戒烟了,大部分人会开玩笑泼冷水,很小一部分人会给予真正的鼓励,还有些人会直接无视甚至挑战你的决定,继续“引诱”你,想要再次拉你下水。但是我能够感受的到,每一个人,尤其是抽烟的人,不论他们有多么不看好你的决定,都非常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力量能使得一个人能把烟说戒就戒了?
香烟背后的谎言
我觉得抽烟不是一个单纯的独立习惯,当它普及到已经成为一种广泛的社会行为,并且使所有深陷其中的人无法摆脱的时候,抽烟人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活动?撒旦到底是如何运作这一套谎言编织的幻觉的?
很多人说烟瘾实质上是人对尼古丁的依赖,是一种生理上的依赖,就像糖尿病病人需要依赖胰岛素活下去一样,但这其实是给抽烟人制造的概念误区,难道他们离了尼古丁就真的没有办法活下去了吗?
当然抽烟的人也都觉得抽烟是一件很酷和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大量的艺术作品和现今的价值导向也在增加这方面的渲染,电影里无论是暴力美学还是小清新的爱情,适时的加添一些烟雾迷离的画面总能让人觉得美妙,香烟的牌子,也常常成为小说里讲个不停的噱头。我以前也会觉得抽烟是男人成熟与否最起码的标志,现在反而会觉得,能够不抽烟的男人,应该才是有自制力的成熟的人。
抽烟的人会说,香烟使得他们能够很容易的交谈起来,成为一种社交的便利。可实际上,烟民的这种习惯和身上的烟味,会使他自然的从不抽烟人群中被独立出来,并不自觉产生自卑感。当你去到机场的吸烟室,看到的其实是一群眼神迷离,像被隔离传染病一样区分出来的可怜人,浑身不自在地站在那里。
抽烟的人还会觉得,无论是在吃饭聚会的时候,埋头工作的时候,还是一个人喝咖啡看书、走路思考的时候,香烟都是一个最好的搭配,不仅提神,而且让人觉得幸福感倍增,好像一个亲密的朋友在陪伴和分享你的快乐,不管你是穷人还是富人,也不管有没有人真的爱你。但这种幸福感,是在香烟本身已经把我们的生活质量借着心慌不安、嗅觉迟钝、血压升高,降低到很差的基准之下,再在其上加添了虚假的满足感,带来的错觉,让人误以为,是香烟给了抽烟的人这许多的安全舒适感,让我们想要更加紧紧的抓住这个奇妙的来源。所以当烟民发现没有烟的时候,就会陷入极度恐慌,因为那个幻觉又开始在工作,企图制造我们里面不安的情绪,让我们深深的觉得,我们是离不开它的。
烟民们还会觉得,自己拥有一份普通人没有的自由,可以尝到特别美妙的味道,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抽烟的人才会觉得“烟”是“香”的,其他所有人都会认为香烟是非常刺激难闻,让人不适。然而生命的美好根本不需要用香烟去放大和美化,事实上没有了香烟,一切可以更加美好,可惜烟民们已经没有这个自由去直接体会了。
香烟虽不像毒品杀伤力这么大,但正因如此,才让人觉得,多一根少一根也没有太大关系,不会立刻造成致命的损伤,所以当我们终于痛下决心想要决断的时候,也要再去面对这种谎言接下来反复的考验。
自私的我:怀孕时都没有戒烟
和所有抽烟的人一样,我都想戒烟,也总是在百般衡量考虑下望而却步,也知道受洗前应该把烟戒了,因为我们的天父不喜悦罪!我们的身体是神的殿,既然立定心志愿意把自己委身给那位圣洁独一的真神,也要下定决心跟旧生命一刀两断了。不过虽然这样想,却从开始预备的时候,一直拖着没有解决。
还记得有一次,我很想安慰和拥抱一个姐妹的时候,却下意识的因着自己身上浓重的烟味,只能探着身子应付式的抱了一下,当时心中突然很难过。这是我第一次真的萌生戒烟的念头。
后来有一个早上老师打电话告诉我,可以预备一周多以后的受洗了,这个时候其他的罪该认的认了,该道歉悔改的也去做了,剩下的就要看我戒烟的决心了。虽然在此之前我是有很多时间去处理抽烟的问题,但每每下定决心去做的时候,就会到来一轮猛烈的攻击,让我情绪发生很大的波动,进而感觉自己更想抽烟来稳定情绪,最后再次以失败告终。
每个人特别软弱的地方不同,有的人是金钱,有的人是情感,有的人可能是其他,抓住我的就是香烟。
我有一个三岁的女儿,甚至在整个怀孕的过程中,我都没有办法做到完全不抽烟,是的,我就是这样一个非常自私的母亲,常常向自己的欲望顺服,因为真的做不到。我是非常缺乏自控能力,年轻时也一直过着乱糟糟的生活,懒惰,散漫,追求所谓的自由,完全没有计划没有节制的过日子。
所以,这样的一个我,还有什么去戒烟的理由呢?怎么可能会戒烟成功呢?
里面那个坏的我被逐渐分离出来
以前我也听到烟瘾被神医治的见证,好像都是突然一下就再也不想抽了,我也常常跟神祷告,希望某一天一觉醒来,就突然发现神使我“再也不想”抽烟了。可是神为什么一直都不听我祷告呢?后来我知道,神对每个人的带领不同,神要我自己去看,我对祂的信心,到底有多大。当我愿意不顾一切的去相信祂可以医治我时,祂就特别的给我看见祂的大能和恩典。
老师跟我通完电话,我用了出奇短的时间做了最后的思想斗争,觉得自己已经走到这里了,绝不可能因此半途而废,而且我已经经历了神很多的奇妙,虽然我没有找到一个特别能够说服自己戒烟的理由,可是我想把这份决心献给神,放下心中所爱,立志听神的话,不做祂不喜悦的事。我希望当我与神立约的时候,我是在用自己的真心对祂说“我愿意”。
于是我就从一天一包的烟量,直接降到零,没有任何过渡。在刚开始的两天,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差点快要人格分裂,在心里斗争的过程中,似乎里面那个坏的我,正在逐渐的被分裂出来,这种感受又好像你要切掉身上一个肿瘤,虽然是不好的东西,却也会很疼,因为它已经是你生命当中的一部分了。所以以前我想求神给的那种,很舒服的就把烟戒了,不用付代价的戒烟过程,并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的姐妹们也每天在纪念我,并让我在想抽烟的时候,就随时随地的发信息告诉她们,她们就会停下手中的事情立刻为我祷告。她们还为我预备了很多的零食,帮助我转移注意力,因为那段日子我恰好是一个人住,也增加了很多挑战。感谢神赐给我这些真的爱我的姐妹,在痛苦中,她们的陪伴,也是我坚持下去的巨大动力,软弱时,她们关心期待的眼神,都会浮现在眼前,提醒我不要忘记。
这个过程维持了五天,突然我就不再难受了,很快,接下来的日子,我甚至渐渐不能再闻到烟的味道,闻到就头晕恶心想吐。有人到今天仍然在问我,“你还想抽烟吗?” 我可以很坚决的告诉他们,再也不想了,因为神奇妙的大能,已经在我的心里和身体中工作,把我从前对香烟的依赖和喜爱,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厌恶,这样快的转变,靠我们自己,真不知道怎么可以做到。
我身边也不乏戒烟的人,他们也大都有过一段时间能够控制住不抽,可区别在于,虽然靠着自己的毅力暂时拒绝了香烟,但他们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渴望,因为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就这样被罪捆绑着,没有真自由,是非常绝望的,所以一旦软弱了的时候,很容易就重蹈覆辙,而且一次次的失败,复吸后烟量总是会更大,最后就再也不敢戒烟了。但是被神医治的人,才是得到了真正的释放,不再是罪的奴仆,有能力去过一个有节制的生活。
我们是不是常常陷在这样那样的捆绑当中,无力面对?自由的空气真的是非常甘甜,那是深陷罪中无法自拔的人根本没有办法体会到的美好。但我们自己却是软弱的,只要我们自己愿意做这个决定,把自己完全委身给神,不论撒旦如何编织美丽的谎言,都不再去做罪的奴仆,神一定会愿意亲自给我们经历到祂自己的真实和奇妙。
与酒为伍的时光
文|祁晓川 (读者家人)
没有信仰之前,我基本算得上是个嗜酒如命的人,且一直以为微然薄醉亦或酣畅淋漓都是人生的幸事。这些话从一个貌似文静的女子口中说出,是不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仔细想想我的酒龄还蛮长的,追溯的话一直能追到儿时三四岁的光景。小时候,父母的工作很忙,我一直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爷爷奶奶是竹马青梅之情,情深意笃,每天总有说也说不完的话。那时我最盼望的就是每天的黄昏时分,因为每每华灯初上,老两口便开始了他们的晚餐小酌耳语时光。据说当年的我每天都会坐在土炕的饭桌旁,张着粉嫩的小嘴儿巴巴地等;等什么呢?等着爷爷奶奶用筷子头儿戳上那么一丁丁酒星儿,点在我柔软的嘴唇上,爱酒的种子就这样在心里扎下了根。
小学时似乎没有留下什么关于酒的记忆,可是上了初中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初二下半学期,我已经完全步入了“爱上层楼”的年纪,“一曲新词酒一杯”,更成了稀松平常的事。那时候,几个“我见青山多妩媚”的少年会自然而然地簇成一个小团体,日里夜里地憧憬着未来。这个小圈圈不比现在爆表的微信圈圈,不是你申请我接受这么快就可以完活儿的事;当年对友谊性情颜值的渴求更为纯粹,至少于心于眼,都该是“相看两不厌”吧。学习很忙或是不忙,大家都会适时Party一下,当歌时还须对酒,拎上几棒啤酒自然是少不了的。
可惜好景不是很长,端倪已经在班主任那里渐渐显露。时至今日也不知是谁打了小报告,还是老师本就炼得金睛火眼。小圈圈的存在已经让她恼了又恼,我这样的“好学生”竟也迷足圈中,更是让老师忍无可忍,她老人家是卯足了小马达要拯救我于水火的。
老师的机会来了,毫无征兆地,就在那个春寒料峭的午后。当我们这一小圈人等在上课铃响过好几分钟后才气喘吁吁地跑进教学楼时,老师早已在那里等候。她放过了我所有的圈中好友,单单横刀立马在我前。Duang声加稀里哗啦声之后,我的书包、书包里的文具盒、文具盒里几只有趣的笔、还有旧饭缸、饭勺、没吃完的蛋炒饭和爷爷煮的咸黄豆……都在走廊的地面上静静地躺着,折射着春日暖阳眩晕的微光。老师扔掉了教室里我全部的家当后,气喘吁吁地靠在门框上;眼神能杀人,我信了,那是盛怒之后的悲伤,足以杀了我。
令狐冲犯了错还能去个思过崖啥地,还有小师妹有事儿没事儿地给他送点儿酒菜,之于我就无可奈何;整个下午都在被罚站,没谁敢为我求情。偶尔有科任老师经过,也都只是哀怨地瞅我两眼,仿佛在对我说,谁让你前途光明却不学好啊……班主任素日里就“辣”名于校,谁又会在怒吼的狮子面前自不量力呢。不过还好,思过是不用刻意面壁的,只要临窗规矩地站着就OK。那时的窗外,是可以看清轮廓的连绵远山,我一遍又一遍地分辨着哪个是“眉黛远山绿”,哪个是“春山眉黛低”。甚至还盘算着,放了学该去趟国营商店,打一大壶散装啤酒放在房檐下,连同我翻滚的心一起“冰镇”,乍暖还寒时节,总该还能冻出点儿细细的冰茬儿吧;寻思着用家里那个露了洋铁的瓷缸子舀满冰透的酒,然后屏住呼吸一饮而尽,再狠狠地抹抹挂在嘴边儿的泡沫……
如果把酒量比作武功,那么初中的时候最多也就算得上是个花拳绣腿。到了高中,就好像得了内功心法一般,功力大增,直到现在相聚嗨处,还会有人会讲起我“喝酒如喝水”的种种段子。高中的时候,我家住的离学校特别近。近到我撩起浅紫的纱帘,就能够看到校园的篮球场,眯起眼分分钟便可锁定球场上意中人沉稳矫健的身姿和偶尔明媚的笑容。记得当时在班级里我应该是个“生活委员”之类的官儿吧,反正脖子上天天挂着班级的钥匙。其实现实生活中我真的挺低能,连水怎样才叫开都是结婚后意中人告诉我的,难得老师当年对我如此信任,让我管着全班同学的琐碎生活。
有一天下午课间,我一个人在操场上瞎转悠,总觉得好像少点儿啥东西似的。低头一看就一头冷汗,平日里总是在胸前轻轻摇晃的班级钥匙不见了!我心里着急呀,怕辜负了老师的信任,又怕集体的财产受到损失,事实证明,我想多了。我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在操场上乱找了一通,无果后而转至教室。教室里没有几个人,大家该是去操场上玩了吧。斜阳的余晖透过几净的玻璃,把整个教室照得格外明亮。此时意中人正笑吟吟地看着我,暧昧无限。难道他要向我表白?事实证明,我又想多了。“这是咱班的钥匙吧,以后小心点儿,别到处乱丢”,啊,他要表白的原来是这!大白天的,做我的春秋大梦,我的心竟有些分不清忧喜。
还是拽了意中人去了学校附近的小卖店,人家找到了我丢的钥匙,总算是于我有恩;虽然暂时还不能想以身相许之类的事,可总得整瓶大白梨或者橘香露(家乡当时的饮料)啥地表表谢意吧。那个年代不像现在的社会,物质生活极大丰富,那天小卖店里大白梨橘香露一概没有,能喝的只有白酒和啤酒。我果断地选择了啤酒,拿起拴在柜台桌旁的瓶起子,“砰、砰”两声,两瓶啤酒顷刻间冒了沫,一瓶递给了意中人,一瓶留给自己。大概当时是因为急火攻心太渴了的缘故吧,一大瓶啤酒在我口中三下两下就见了底儿。当我满足地拭掉嘴边的泡沫时,才发现意中人和小卖店的老板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怀着无限的敬仰钦佩之情。想来要是在处处皆微信的现在,应该是能给点上一千个赞吧。
如果没有成为基督徒,我想我大概会喝上一辈子的酒。一辈子在酒精的辖制下周而复始地宴乐,自己却浑然不知。
几年前一个绿妒轻裙的夏末,我开始了规律的教堂礼拜生活。十字架上的温慈,黯淡了所有,攫住了我的心。我缴械,且是那么的心甘情愿。
无论是当年那个举杯邀月的我,还是现如今这样滴酒不沾的我,朋友们都是经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肯慢慢接受、消化的。偶尔相聚动情处,触及大家忆往昔峥嵘岁月的眼神,我总还是会血气暗涌,想着此刻要是干上一杯,该是会无比快活。但是感谢上帝,他始终没有让我“一晌贪欢”,他总是能让我微笑着对大家说此情可待;他总是先我一步,预备好了前面通达的道路,让他的孩子不至于跌倒。
到了现在,朋友们对我戒酒之举不再疑惑且赞许声不绝于耳,那么一个爱酒的人,说戒就戒了,了不起。我真的不敢窃取上帝的荣耀,没有信仰的同在,我什么都做不了。他就像一位父亲,等待着他深夜未归的女儿,不眠不休地守在门口,随时准备为他叩门的孩子开门,而全然不顾自己的疲惫……这样的父亲,爱还来不急,不敢让他伤心。
与酒为伍的时光,渐行渐远……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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