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男人

沉默的男人

导读:软弱无力、忿怒、恐惧的小男人,企图藉控制、威吓、自私使生活有序。上帝用语言建立关系,亚当用沉默破坏关系,今天男人们都在重复亚当的挣扎与混乱,每次与妻子说话、上班、付账、尝试活得有意义时,我们里面有黑暗运行。男人唯有离开控制领域才开始成长。

《境界》独立出品【男人成长团】

文|克莱布、赫德森、安哲斯

播音|张灵杰 后期|Lillian

我一向认为,作一个真正的男人就是每个早上带着一个完美的故事跳下床,没有恐惧,没有悲情,没有不安,也不曾自我怀疑。但我现在相信,在这世界上作男人,是要有勇气战胜恐惧,有信心回答自己的疑虑,有爱去激发自己超越生命中的亏损。

然而环顾周遭,我们发现自己和周围的男人,似乎总是落在小男人的行事为人里,其中一些人还以为自己很有男子气概。

小男人脸谱,请勿对号入座

小男人控制、破坏,而且自私。在小男人的内心深处,在其操纵控制的决心下面,其实他常常感到软弱无力,愤怒加强了他们的毁坏性,他们所感受到的恐惧的程度,令他们觉得必须用更加自私来自保。

探头往小男人的内心看看,你会发现一个软弱无力、忿怒、恐惧的男人,企图藉着控制、威吓、自私来使生活和谐有序。控制、威吓与自私,是小男人通常与人交往的方法。而软弱无力、忿怒、恐惧则代表了在他人际作风下面,心灵深处正在进行的争战。

感到软弱无力的男人,喜欢事情可以预测。他们不欣赏意外惊喜。意想不到的事要发生在小男人感到特别胜任的范围内,他们才会感到兴奋刺激。不管是外科医生、总裁、汽车修理工或知识分子,都是一样的。难以预料的事,唯有在男人的能力范围内才会对他们提供刺激兴奋的挑战。

软弱无力的男人为了隐藏自己的无能,会寻找可操纵的事物——他能应付自如的事物,而且逃避令他忧惧之事。于是他们看重一切可控制的事,而且劳心费力的处理它们。那些事可能很平凡,像保持汽车清洁;可能大错特错,像引诱另一个女人;也许令人恼火,像在每次严肃的谈话中,都以笑话缓和气氛;也许受人欢迎,像写作最畅销的文化评论;也许虚耗心神,像开发生意。软弱无力的男人终其一生都去企图控制结果,并自我欺骗,以为自己所做的事关重大。

忿怒的男人易受刺激。当有人要求他们在能力范围以外行事,运用他们不一定拥有的资源,他们便感到忿怒。当妻子要求丈夫对家庭更加委身,忿怒的男人便想到已经给予妻子的东西,通常是物品的清单(看看我们居住的房子)、没有犯的罪(我一直对你忠诚、没有外遇)、或者与其他男人作有利的比较(至少我不像你兄弟,每晚紧盯电视里的体育节目)。

小男人很容易被激怒。那伺机爆发的忿怒毋须大事去点燃。生命本身会不断要求男人做过于自己感到有能力做的事,责任永无止境。今天用牙线清洁了牙缝,不表示明天可以不再清洁。

当小男人意识到自己里面有破坏的能力,曾感到不可思议的舒服。当他们把那种力量释放出来,就更感舒服。这种把腐败了的男性活力释放的形式,可能是讽刺嘲弄、讲流行笑话、故意排斥他人、利用聪慧威吓他人、完全忽视他人等等。也许在幻想中,或藉着虐待他人的身体,这种男性活力表现得更暴戾。

当男人没有体验到男性活力被释放才能带来的喜乐,便会被权势的乐趣所吸引。具破坏力的男人不是大丈夫:他们为自己被扭曲的男性特质而恼怒生气,他们对人、对生命、对上帝大发脾气。他们除了自己以外,对每一个人都充满了报复的批判心理,他们说服自己相信,复仇是他们应有的权利。

倘若生命使我显露为一个失败者,不能应付生活正常的需求,会怎么样?我认为重要的一些事假如不能有效处理又会怎样?小男人带着莫名的恐惧而活。那种恐惧就像高血压一样,缓慢且不动声色地致人于死地。

莫名的恐惧通常一直隐藏在成就、社交、日常工作的伪装下,挥之不去,并时而爆发。当恐惧爆发,小男人会惊惶失措或抑郁沮丧,有时会感到有冲动要自杀或杀人,或享受不道德行为的独特乐趣。恐惧的男人希望当下就得解脱,纵情肉欲所带来的快感咫尺可得,他们成为用不良癖好包括酒、性、毒品缓和恐惧的男人。

男人用沉默破坏关系

男人拒绝承受对事情无所把握的恐惧感,因为这种恐惧感会把他们吓得全身乏力。但这种恐惧感也使他们谦卑,催促他们信靠上帝,释放出内心的力量,帮助他们与人建立更深入的关系。其实大多数男人都不会与谁感到亲密,特别是不会与上帝感到亲密。

在圣经中,像上帝一样,男人被呼召向黑暗说话,走进那全未命名的动物界的混乱中,并为每一头动物定名字。在古代近东文化中,为某些东西起名,就代表有权界定它的性格,为它的本质定形。上帝要男人像他一样,勇敢地进入所遭遇到的奥秘领域,以创造力和生命力向着所面对的混乱说话。

当男人提出明知没有答案的问题,男性特质便开始生长。《圣经·创世记》中的创造故事以混乱开始,却以创造结束。后来,混乱再次进入那个故事。在《创世记》写作时期的文化,蛇是混乱的标志,象征难以驾驭的黑暗。蛇混淆上帝的话,使他的真理变得模糊。黑暗再一次运行地上。亚当在第一次遇见混乱时,选择了默不作声。亚当对混乱的响应,把乐园转化为荒原。

教会历史中,人常把人类堕落的责任归咎于夏娃。大多数人都假定当蛇与夏娃交谈时,亚当身在他处。他们猜想夏娃犯罪后找到亚当,然后引诱他吃禁果。可是如果亚当的叛逆不是从吃果子开始,而是从拒绝与蛇或妻子说话开始,那又怎样?

如果亚当在那里,却默不作声,男人的问题便显露无疑了。按照创世记第三章的叙述,我们看见夏娃摘下果子,吃了,随即递给和她在一起、沉默被动的丈夫,并未表示中间有任何时间的间隔。

亚当在那里,他的沉默成为影响深远的罪恶。按上帝的创造,亚当是要说话的,可是他却一言不发。亚当听了蛇的话,听了妻子的话,接受了那果子,然后吃了。亚当在吃禁果之前,三次表现被动。上帝的话从混乱中带出创造,亚当的沉默把混乱带回创造。

上帝用语言建立关系,亚当用沉默破坏关系。他的沉默把全新的混沌景况传递给后裔:暴行和性反常。创世记其余文字,都详细描述了有关性和暴行的故事。

今天,每个男人都一直重复着亚当的挣扎与失败。我们的人生充满混乱。混乱是以无数伪装出现的不幸事件。它可能是恐惧未知的将来。混乱是在一切可能的选择中,作正确的抉择。混乱可能是失业、减薪、丧偶、青少年反叛、诊疗后情况恶劣等。

要是我们诚实的话,便知道混乱天天不断叫我们苦恼。混乱就是每一次我们与妻子说话、上班、付账、尝试活得有意义时,运行在我们里面的黑暗。

你或许奇怪,为何上帝在那试探中没有发声?确实,在创世记第三章中,有两个沉默的人物:亚当和上帝。上帝没有说话。他没有把亚当生命中的困惑去掉,也没有把他世界中的混乱消除。事实清楚不过:上帝对亚当显示出彻底的尊重,他要求亚当作男子汉。

人生的混乱是上帝给男人的礼物

往往在孩童时期,男人就学会了一个简单的功课:解除内在痛苦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有人为他们做点事。男人的交往模式一般都由以下这两种激情所支配,需求的激情——“照我要求去做!满足我,我一无所有”,逞强的激情——“没有你,我也可以应付一切。别接近我,只要信任我,不要给我任何麻烦”。

两种交往模式都要求别人满足自己的需要。需求的男人要有几个至交密交对他完全肯定与支持,而逞强的男人则希望受到更多群众的尊重,但要与人保持距离。模式或许不同,但两者都是自私的,都会造成巨大伤害。两种模式各在一个极端上,只有耶稣处于中心完美的点上。

当上帝使你在重要的人际关系上遭遇到非常混乱的处境,以致你高声呼喊:“上帝啊,我渴望作个男子汉,可是我有那本事吗?”那时,你该欢欣高兴!你正站在大门,通往真正的敬虔男性特质的窄路。那道大门,很少男人曾开启过。他们力量再大也不能开启。男人要是以为自己可成就一切,怀着这样的自信来到那道大门前,门是永远不曾为他敞开的。

人生的混乱是上帝给男人的礼物。没有混乱与悲剧,我们永远不会成为上帝心意中的男人。上帝不会把混乱挪开,让人更容易成为男子汉;上帝也不会扳动人灵魂中的开关,好叫人能改变。他藉着混乱,要求我们信靠他,而非信靠自己。男人唯有离开可控领域,才开始成长。

我们一旦成为基督徒,最重要的决定总是在黑暗之中,在上帝的光照亮之下所作的。我们必须信靠上帝,他常常不告诉我们确实应该如何行。圣灵常是微声鼓励(你做得到的,我与你同在!),多于指导(你现在应该告诉她这些话)。我们必须培养与基督的关系,在那关系中,我们会深刻地认识基督,以致能表现像基督,能意识到基督会做的事和曾说的话。我们必须实践自己的呼召,反映基督的气质,行经黑暗、走向美丽。

这世代的男人必须感受自己心灵的空虚,直到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为要与基督连结。我们必须抗拒文化的影响,它重视自我发现与自我实现,多于重视顺从上帝。简而言之,我们必须多关心认识基督,少关心寻找自己,至终我们才会寻见自己,找到那分缺失已久的男子气概。

(本文节选编辑自《沉默的亚当》,天道书楼1999年出版,内容和标题经过《境界》编辑处理)

片尾曲:盛晓玫《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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