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你有工作,但你有呼召吗?呼召与职业有四个不同,发现呼召是一种艺术。职业常常强调竞争甚于合作、财富甚于慷慨、权力甚于服务、意识形态甚于真理,它们随时可能摇身一变,成为对自己的服务。呼召已经在我们里面,像球茎藏在土里等待春天来临就会蓬勃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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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杰瑞·席哲
播音 | 小馨
杰瑞·席哲(Jerry Sittser),惠沃学院教授,七次荣膺惠沃最有影响力教授奖,著有《当祂沉默时》《坚持一生的道路》等书。
选择职业是我们所做的诸多重要决定之一。除了婚姻与父母的职分之外,职业要求我们付出的时间、体力与忠诚,远超其他事情。我将职业定义为一个人赚取收入所从事的特定工作,通常提供某些位置和权力,帮助我们融入社会、成为对社会的秩序和福利有贡献的一员。
呼召则是一个神学的字眼,经常被含糊地使用。我将呼召定义为神如何希望使用我们的时间、体力与能力,以便在这个世界服事祂的特定异象。显然,呼召与职业之间可能出现重叠,许多人正是通过他所从事的职业实现神在他们生命中的呼召。但也有一些基督徒喜欢把自己的工作说成是神的呼召,而他的同事却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以让他们联想到信仰。
我们要如何发现呼召?或者呼召如何发现我们?许多人年轻时不明白什么是我们的呼召,那并不意味着我们没有呼召。我们藉由动身踏上旅程而发现呼召,抵达那里的旅程是呼召本身必要的部份。
呼召与职业的四个不同
呼召至少在四个方面不同于职业。第一,呼召超越职业。每一位基督徒最主要的呼召是跟随神,不拘能力、地位、机会或背景,无论年轻或老迈、普通或非凡、贫困或娇养,每个人被神呼召要信靠、服事并顺服祂,这是我们最主要的呼召。
当代的基督徒作家葛尼斯(Os Guinness)认为:“呼召就是神毅然决然地呼唤我们靠近祂,以至于我们全人、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以及我们拥有的一切,都投注于一份特别的奉献、至力与方向,活出回应祂的召唤与服事的样式。”
呼召时常使用我们的职业,虽然呼召从来就不应该被贬低为职业。我有一位朋友,他的职业是医生,但是他的呼召比职业更为远大,他利用医生的身份完成大多数医生轻视的目标,进入社区做老师讲授病理知识。我家之前的保姆莫妮卡是公立学校一年级的老师,她和学生的互动、她在教室外和家长建立的联系,以及她为学校祷告的方式,都使她和我认识的大多数老师迥然而异。
呼召可以涵盖工作,指引我们的方向,职业则无法实现。最近我遇到一位拥有二十个孩子的女士,其中六个是她亲生的,其余十四个是她领养的。她家中的喧闹熙攘,一点也没有使她困扰,她流露出一种平静、喜乐和活力,彷佛滑步越过舞台的舞者。她把拥有二十个孩子的母亲身分尽职发挥。虽然她没有从事传统的职业,她却是在实现她的呼召。
每个人都拥有呼召,建筑工人、医生、女裁缝、艺术家、军官与会计师,虽然他们的工作不是投入特定的宗教活动。无论人们是否是基督徒,只要他们能够并确实对共同的利益有贡献,为了正义、真理、美与良善的缘故而挺身前进,他们就有份于神的工作,即使他们不了解自己正在做什么。我们从《以赛亚书》得知,古列王甚至藉着允许犹太人回到故乡,参与神更远大的计划。
我们如何看待周遭的世界,指向我们的呼召。在我的脑海中,我明白世界上有许多错误的事,然而我没有用心灵的眼睛去看。例如,我不太关心举策失当的政府,虽然我几乎每天在报纸上看到相关的消息。我也没有为了温室效应、海洋污染、都市的文盲与东欧的移民而辗转难眠,虽然我清楚这些问题,偶尔也会捐款响应。
但是有些事我的确用心灵的眼睛去看。我看到基督徒坐拥两千年的信仰传承,他们却活得仿佛灵性的孤儿。我看到教会充满不成熟的基督徒,他们不知道如何将信仰与生活结合。我看到大学生拥有四、五年宝贵的时间,为他们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做出重要的决定,这个过程中他们需要引导。
我自己曾经从事过三种职业——堂会牧师、校牧与教授,我只拥有一项基本的呼召:成为理念挂帅的学术领域与关怀具体人的教会之间的桥梁,让神学的学术研究贴近一般人,同时预备学生未来进入教会和世界。
对多数基督徒而言,呼召不是单数,而是复数。多数人拥有多重的呼召,我们必须学习如何履行全部的呼召,谨记简单、平衡与弹性的重要性。
职业可以很自私地服务自己
基督徒在职场中可能面临三个问题。第一,并非每个人的呼召都切合一种特定的职业,有时候人们工作是因为他们需要收入谋生,与兴趣和动机无关。年轻时,我铲煤、做汉堡包、盖公寓、卖鞋子,因为我需要钱。那些如今成为我可以对孩子津津乐道的故事,或者用来作为讲道的例子,但其中没有一种工作关乎我的呼召。
有些人终生所从事的工作没有提供太大的满足和呼召,因为他们要养家糊口。有时候职业确实会拦阻一个人发现或追求呼召,好像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我想到一位年轻的学生,他受感动要去第三世界做医疗宣教士,然而几年之后,他发现自己安于在郊区做受人尊敬的医生,那份工作的报酬支持他过着舒适的生活,他坚持“我必须考虑自己职业的保障与发展”。
还有一个女孩,在大学期间渴望公义,努力学习法律,这样她便可以用专业知识服务社区里有需要的群体。但是现在她每日忙于处理的却是棘手却获利颇丰的离婚案件,她为自己改变方向提出的理由是:正义没有“钱”途。
我在大学教书时也亲身目睹类似的悲剧。一个聪明的学生原本希望成为通过学术研究服事神。但研究所对他造成了不利的影响,他的学术兴趣逐渐变得模棱两可,作品深奥难懂,他愈来愈不关心课堂教学平凡又琐碎的工作,只关心自己的论文在哪里发表。
他尽量不花时间和学生在一起,他认为学生会妨碍他潜心研究,他反倒尽可能参加各种学术会议,像一只昂首阔步的公鸡周旋于会议间,试图引起注意并先声夺人。我不得不说,他已经离开了当初激发他努力的呼召,成为一个研究神学却不学神的人。
另外有些呼召从未转换为正式的职业。现代人对职业,尤其是对权势、地位和职业所提供的收入耿耿于怀,这种情形把那些选择不追求职业生涯的人边缘化。有些持家的父母将父母的角色视为呼召的重心,但世俗文化轻看他们的有效价值,因为他们没有正式的职业。
我并非暗指住在郊区、处理离婚案件或成为学者有错,我只是提醒大家,职业能够以巧妙又隐藏的方式破坏我们对服事神的委身。大多数的职业拥有庞大的附属系统——研究所、职业工会、行政组织、评估方法、行业标准——强加给人与基督教的信念不兼容的价值观。职业太常强调竞争甚于合作、财富甚于慷慨、权力甚于服务、意识形态甚于真理。它们能够摇身一变,转为服务自己。因此,拥有职业,也相对承担了风险,拦阻我们对神的委身。
你有工作,但有呼召吗?
神定义人,并赋予那个人呼召,然后人为神国度的目的自由使用职业。诚如葛尼斯所说:“呼召应该优先于工作和职业的抉择,发现呼召的主要方式是沿着我们每个人被创造和被赋予恩赐的路线。”
发现呼召是一种艺术,它是直觉的过程,挑战简单易行的步骤和驾轻就熟的公式。我们需要专注于征兆,征兆提供暗示与概念,给予我们呼召的方向。在这个过程中有六种征兆亟待发现。
我们应该审视自己,是什么动机驱使我们。我们必须明白最深刻与最真实的自我——什么吸引我们的兴趣,什么赋予我们力量。无论基于何种原因,有些人似乎拥有内在的驱动力,推动他们前行。
内心深处的动机促使人们开创崭新的事业、谱写交响乐、投入新的研究、或者去需要的地区任教,彷佛他们必须做这件事,不仅因为他们具有每一项呼召需要的才能,也因为他们拥有兴趣、活力与热情,那一种动机就在他们里面。
发现呼召的第二项重要因素是才能。具备良好的意图还不够,我们必须拥有完成工作的恩赐和能力。
人生经历。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有时候把我们推向呼召。一个男孩的母亲死于癌症,他后来在临终医院工作;一位遭遇多年虐待的女人为饱受殴打的女性开设了一间诊所。在每一种情况下,人生经历会唤醒他们生命的呼召。
机会构成的“环境”。神能够使用环境带领我们。如伊丽莎白·艾略特所说的,“环境无庸置疑是神旨意的一部分。祂会使用环境,顺水推舟将我们推向正确的方向。”
一个人大学时期的经历有时会提供产生呼召的机会。惠沃学院有些学生在夏令营担任辅导,他们后来成为青年计划的领导者。其他学生利用一个学期待在拉丁美洲,他们回来之后从事经济发展的工作。这些机会可以帮助检测青年的恩赐,并发现他们的呼召。
人的声音。参与团体可以帮助我们发现呼召。一个人很少在与人隔绝的情况下发现呼召。唯有朋友足够了解我们,可以判断我们的恩赐、倾听我们的梦想、挑战我们的想法、鼓励或劝阻我们的计划。朋友帮助我们认清自己的优缺点、发现我们是谁。
喜乐的服事。神希望我们活得喜乐,祂呼召我们用愉悦的心服事祂。当我们靠近呼召,我们会从中发现喜乐。
这些是我们应该寻找的六种征兆,但它们不是容易实施的步骤。一个人直接听见从天上来的声音是十分罕见的事:使徒保罗听见了,但提摩太就没听见,保罗在信仰上的多数同伴也没听见。对我们大多数人而言,呼召会随着时间和透过经历浮现出来,神会透过省思、才能、经历、机会、团体与我们心中的愉悦,对我们说话。
当我们实现生命中的呼召,我们就是在实行神的旨意。一项属于我们的独特呼召就像一组指纹。呼召从我们的性情、才能与人生的经历延伸而出。呼召已经在我们里面,就像球茎潜藏在冰冷的地下等待春天来临,届时它会窜出地表蓬勃生长。我们最深沉的呼召应该带领我们踏上发现之旅,我们必须走向神要我们去的地方,尽管这不是一条容易的路。
(本文摘编自《坚持一生的道路》,杰瑞·席哲Jerry L.Sittser,麦种传道会 2007年3月,内容有删改,大小标题为《境界》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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