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卡兰是那种知道风的来源的人,但他却被随着自己意思吹的风弄糊涂了。他曾是普林斯顿印度教学生协会的领袖,一直努力成为一个更好的人。“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是需要救赎的罪人呢?我有问题,但我自己不是有能力解决吗?为什么我需要耶稣来承担我的罪?”
境界》独立出品【人物】
文| 希幔
播音丨子帆
北京时间5月31日凌晨3时22分,Space X的猎鹰9号火箭和载人“龙飞船”成功发射,将两名NASA(美国太空总署)宇航员送往国际空间站。这是自2011年美国退役所有航天飞机以来,在美国本土进行的首次载人航天任务。
其实,在航天飞机退役前的2010年,NASA便着手推动商业载人计划,除了与波音、Space X等航天公司合作,NASA还与研究型高校展开广泛的合作,这其中就包括惠特沃思大学(Whitworth University)的物理学教授卡梅什·桑卡兰(Kamesh Sankaran)和他的科研团队。
桑卡兰在普林斯顿大学获得航空航天工程和等离子体技术的博士学位,专长是航天器的推进系统。每年夏天,他都会带着学生回到NASA和同事们一起工作。他开发的软件程序,供NASA和航天业的合作者分析优化飞船轨道,以减少飞行时间和所需燃料。同时,他还担任两本专业学术期刊的审稿人。
我的问题,我不是有能力解决吗?
桑卡兰来自印度南部的一个小镇。1986年1月28日,9岁的桑卡兰听到了“挑战者”号航天飞机失事的报道。这个新闻使他伤心又着迷,“我被太空计划中的一切迷住了,但我真正的天赋是艺术”。高中时,他的画就被展出。因此当他告诉老师他想学习航空航天专业时,“他们认为我疯了”。
在印度的大学拒绝了他申请的几个科学和工程课程后,他转而申请美国的大学,获得了一笔可观的奖学金。17岁时,他收拾行囊,进入普林斯顿大学,在那里度过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阶段”。
桑卡兰回忆说:“我的家乡以印度教闻名,因为那里有历史悠久的寺庙。印度教存在于土壤、水和空气中。我生长在一个虔诚的印度家庭,与宗教领袖的最高阶层密不可分。当我11岁离开家去一所由著名宗教领袖开办的寄宿学校学习时,我对印度教的信仰更加坚定了。……保罗在《加拉太书》第1章中所作的见证‘我在犹太教中,比我本国许多同岁的人更有长进’,也同样适用于我在印度教中的情形。多年以后,我成了普林斯顿印度教学生协会的领袖。”
“我对各种世界宗教也充满了求知欲。我记得在东正教和天主教教堂看到的圣像,我认为它们和我崇拜的神很像。我并不认为基督教与印度教有本质的区别,而仅仅是一种适合不同社会的宗教。”桑卡兰把耶稣当作众神中的一个,仅此而已。“我对印度教的信奉也包含了强烈的民族主义因素,这导致了我对其他宗教信仰的极度不信任和反感,特别是对基督教。”
当时,桑卡兰和一个博士生是好朋友。“由于我每天和他一起工作超过12个小时,最终我和他以及他的家人成了亲密的朋友。”因着朋友的基督信仰,宗教话题常常出现在他们日常的谈话中。“他解释说耶稣基督背负着我们的罪而死,是为了让我们与神和好。这是我以前从未听说过的。这冒犯了我!我是一个笃信宗教的人,一个努力想成为好人的人。我的朋友怎么会认为任何人,更不用说像我这样的人,是需要救赎的罪人呢?是的,我有问题,但我自己不是有能力解决吗?为什么我需要耶稣来承担我的罪?”
“这是我不喜欢听的,福音之所以是好消息,因为它首先是个坏消息。坏消息就是,上帝是神圣的,而我不是。由于我内心对上帝的反抗,我遇到了麻烦。”出于尊重,他请他的朋友为自己对十字架的解释提供证据。朋友很乐意提到C.S.路易斯写的《返璞归真》并鼓励他去读。他很快意识到自己需要直接找一手资料,于是就让朋友为他买了一本圣经。“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圣经中的信息出现在我们的谈话中。那个关于浪子回头的比喻并没有引起我的兴趣,上帝不应该像那个父亲一样,祂应该奖励好的道德行为,而不是奖励小儿子不负责任的反叛。事实上,我更认同大儿子,他似乎不需要恩典。”
法利赛人和税吏的比喻反而点燃了他好奇的导火索。“一个通过与外国占领者合谋来欺骗自己国民的人,怎么会比一个遵守所有规则的宗教领袖在上帝面前有更好的结局呢?我必须把这些弄个水落石出。”
十字架脚下的土地是平的
大约一年后,他终于招架不住。“我的自以为义建立在经济富裕、学业成功和与家庭的牢固关系之上。在很短的时间内,我在这些方面都经历了意想不到的、无法解释的失败——财务、学术和人际关系。这些打击来自不同方向,但其累积效应是毁灭性的。上帝除去了我赖以生存的那根脆弱的拐杖,暴露了我内心深处的弱点——尤其是我完全无法修复关系上的裂痕。我的痛苦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他甚至想结束自己的生命,黑暗中,却听到心里有个声音说:“这就是耶稣必须为你而死的原因。”这句话不知从何而来。但就在那一刻,桑卡兰觉得自己再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于是他决定问问他的朋友,是否可以和他一起去教会。“我的电话是周日早上打的,当时我的朋友和家人正要离开家去参加礼拜。那天早上我听到了福音,我以一颗破碎而开放的心回应了神。”
《约翰福音》中尼哥底母对重生的好奇和困惑让桑卡兰很有共鸣。耶稣告诉尼哥底母:“风随着意思吹,你听见风的响声,却不晓得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凡从圣灵生的,也是如此。”桑卡兰觉得自己的专业是那种应该知道风的来源的人,可他却被完全弄糊涂了。“重生的源头和影响是我无法理解的。回顾我生命中发生的事情,在我改变信仰20多年后,我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上帝是如何在背后作工的。由于我的无知和骄傲,我与祂的摔跤是徒劳无益的。”
最终他在2004年获得了NASA资助下的博士学位。桑卡兰惊叹道:“这简直就是一个神迹,它还有一个更深的目的:把我吸引到基督面前。”
但相信福音并不能自动使他顺从耶稣,也不能立即在他身上结出义的果子。“我纠结于三个基本问题:上帝是谁?我是谁?我和上帝的关系是什么?我越思考这些问题,就越清楚地意识到,印度教和基督教给出的答案是完全不相容的。为了接受后者,我不得不拒绝前者。我不得不从头开始重新思考所有的生活,因为我没有一个框架或词汇来理解我的新身份。”
“印度教把一个人的宗教地位与他的出生状况联系起来,而基督信仰教导说,十字架脚下的土地是平的,我的教会关心的不是我的第一次出生,而是我的新生:我对信仰的宣告,我对教会的委身,以及我完全为基督而活的愿望。”
神喜欢将不可能的事变为可能
博士毕业后,桑卡兰应邀到惠特沃思大学担任物理学教授。他以自己的基督信仰和对学生的爱而被人津津乐道。在物理系桑卡兰的办公室门上,有一张小纸条上写着圣经《罗马书》12章2节的经文:“不要效法这个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变化。”
约翰逊回忆起自己13岁时作为准学生拜访惠特沃思大学的情形。“桑卡兰和我一起吃晚饭,陪了我一个小时,我们谈到了我的兴趣和未来的计划。在我还没有成为一名在校生时就得到了这种关注,这让我震惊。最终我选择了惠特沃思,继续和他一起用餐,直到我毕业的那个月。”
斯波恩也是受桑卡兰的影响,决定继续攻读物理专业的硕士。他说:“我们有一流的实验室,也有大量的资金用于研究,但最重要的是老师。他们在学生身上投入了大量的时间。我曾经看到他们在学生考试前的晚上,帮助学生们学习到晚上十一二点。”
除了教学和研究,自2010年以来桑卡兰一直在国际福音协传会(Partners International)董事会任职,并于2016年10月被任命为董事会主席。妻子安吉拉是一位在厄瓜多尔的宣教士的女儿,他与妻子在当地一间教会服事,桑卡兰是教会的长老,在成人主日学教授圣经已经超过十年,并负责宣教事工。
回忆自己生命中的改变,桑卡兰感恩地说:“每一个基督徒的归信都是一个神迹——从灵里的死亡到永生的转变,从与神为敌到被神收养的转变。然而,神似乎喜欢那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成为可能,比如保罗,一个曾经的迫害者,好让祂丰盛的恩典更加得以闪耀。当我想到我的旧人生观和我在基督里的新生活之间的鸿沟时,我只能对上帝救赎的工作感到惊奇,并俯伏在祂的脚前赞美祂。”
(本文成文参考了The Whitworthian、Christianity Today、Partners International、Spokes Man等网络资料,一并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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