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师母的自省:我和孩子一样悖逆

一个师母的自省:我和孩子一样悖逆

面对自己的女儿离家、离婚、与毒枭同居,担任威斯敏斯特神学院教授的牧师和师母,常常传讲因信称义的恩典教义,却显露自己的论断、寡恩和自以为义。母亲承认自己的掌控源于根本不认识神无条件接纳的爱。神先寻回悖逆的父母,使用他们带悖逆女儿同回天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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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萝斯玛丽·米勒(RoseMarie Miller)

表面上,我忙着照顾杰克邀请来住进家里的那些人,他们有的坐过牢,有的刚从精神病院出来,有的吸毒、信过邪教,还有帮派少年。他们被杰克所讲的信息吸引来,孩子们也都同意我们开放家庭。

杰克(约翰·米勒博士,小名杰克)是我的丈夫,在威斯敏斯特神学院担任实践神学教授,同时牧养一间教会,我是师母,我们的确看到这些痛苦的人生命改变。然而没有人知道,失败和羞愧这些毁灭性的负面思想正在主导我的生活。其实,我内心的需要比任何一个住在我家里的人还要大。

沮丧使我论断自己、苛求丈夫

转折点来得有些突然。几个月前在二女儿路得的婚礼上,作母亲的我热泪盈眶,我对自己说:“真是好得无比,我的儿女全是基督徒,我对他们的前途一无挂虑。”杰克和我一直尽心教导儿女圣经,让他们背要理问答,送他们上基督教学校,教导他们孝顺、有礼、负责,现在我们努力的成果就展现在眼前。

路得的先生不但是神学生,还是一位年轻的音乐家,婚礼使我在上帝和世人面前期望享有的生活达到了高峰。然而转折发生得非常简单。婚礼后的一个下午,有朋友来访,她随口说道:“路得的婚礼真是美好,可惜茶点不太够。”我大吃一惊,世界顿失光彩。

婚礼前,亲朋一再自告奋勇愿意帮忙,为婚礼预备茶点。可是我相信我的计划绝对够用,所以谢绝了他们的好意。此刻我觉得对不起大家,无法甩掉强烈的羞耻和罪恶感。几个月来,我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我是一个失败的母亲。我对自己,对我一生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怀疑。我不愿面对我性格上的明显缺欠——自信过高。我的结论是,上帝在我需要祂的时候,弃我不顾。

其实,问题由来已久。我向来在生活中所拥有的确信并不是信心,而是我对自己能力的自信。假想的自信看来好像是信心,但它们的源头却大不相同。信心的开始是认识到自己是完全无助的,唯有单单依赖上帝。而假想的信心依赖的是人的道德能力、宗教方面的成就和表面的安稳。追根究底,是靠人的毅力事奉上帝。

除了信心,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能使我们的生命与天父上帝丰富的恩典连结。联系的管道若是被切断了,人只有像孤儿一样到处流荡,活得像没有父亲爱的孩子。因此一旦我的个人能力受到质疑,出现重大失误,我的世界就开始摇晃。

但我决定用我的毅力来应对一切。我越发尽力做个好基督徒,越发勤奋读经祷告,可是仍觉枯干。我人紧绷着,浑身是刺,一触即发。我的沮丧使我更加论断自己,也更苛求杰克。

我发现杰克用忙碌的事奉作为忽视我的理由。“你把工作看得比关心我更重要。”我埋怨说。我期待杰克听到我的埋怨,立刻采取行动满足我的需要。然而,他却对我越来越多的要求和不稳定的情绪感到恐慌。我们之间明显缺乏可以携手共度这次危机的默契和沟通技巧。我们可以谈我们的成功,但不知如何敞开心门谈自己内心的挣扎。我们的沟通缺乏深度和坦诚。

我的孩子拒绝了我和我的信仰

好在杰克看出了我的困境,带着我和正在读高中的小女儿芭芭拉一起到墨西哥休假。我们应邀参加一个婚礼。婚礼上,我们发现巴芭拉对一位男士的挑逗回应得非常不得体。我想矫正,但反应有些过度。不料巴芭拉回答:“我需要自由。我不认为基督教帮得了我,我已经试过了,对我没用!”

我吓呆了,巴芭拉在我眼中一直是一个信仰认真的好孩子。我拿起圣经,对着她朗读上帝的应许,并以一段关于地狱的经文结束。她坐在那一言不发。我开始哭泣,继续读圣经。然后我开始咆哮,就这样持续了两个小时。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巴芭拉会这样,似乎一夜之间她就变了。我讨厌这种突发事件,特别是破坏家庭秩序的事。如果我当时对巴芭拉说,“女儿,我对自己的失控感到羞愧。请你原谅我好吗?”也许情况会好得多。我应该努力让她明白,虽然我强烈反对她的行为,但是我仍然以无条件的爱接纳她。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我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恐惧的狂涛——我的孩子拒绝了我和我的信仰。

那年秋天巴芭拉上大学后,我们之间情感或属灵的距离都渐行渐远。最后一击发生在第二年春天,我收到一封巴芭拉的来信。信上说:“亲爱的妈妈、爸爸,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听到这个消息。今年暑假,我要跟我的男朋友同居。”我全身彷彿被袭击似的。虽然我们请了很多人代祷,可是我并不抱多大希望。巴芭拉对上帝、对我们都非常冷淡。

转眼到了巴芭拉要举行婚礼的日期,新郎是和她同居的汤姆。杰克以谨慎、兴奋的心情帮助他们筹备婚礼,他尽力跟汤姆作朋友,他向巴芭拉敞开,缓和彼此的关系,他甚至坦白地对巴芭拉说,他怀疑他们的婚姻是否能维持下去。

当时杰克刚刚开创了一间新教会——新生命长老会,我支持杰克的开拓,但也希望他能花时间听我诉说难处。对巴芭拉,我有罪咎和恐惧。我想要杰克关心我:“你牧养别人,他们也都得到了你的帮助;为什么就不能牧养我呢?”我站在受害者的位置,只要生活一失控,就责怪丈夫或环境。

而每当有罪恶感的时候,我就忙碌起来,读书、努力工作,更殷勤地读经。人类最大的错误在于依赖自己而不是上帝。我们最不情愿放弃的感觉就是,“我做得到!”

疾病痊愈与妓女信主

九月初,我们到欧洲,阴雨的天气对我的身体很不利。鼻窦炎发作前的头痛很厉害,吃阿斯匹林也止不住。我请杰克为我祷告。我们围成一个圈,杰克简单、安静地求上帝医治我。我的头痛立刻就消失了,鼻窦炎也好了。而且此后鼻窦炎和过敏症再没犯过。过去我一有压力就会沮丧、嗜睡,然后鼻窦炎就会发作,全身无力。这次身体上的医冶,导致我生命中极大的信心改变。

抵达法国尼斯后,我们在海边散步时看见许多妓女和他们的顾客。在餐厅,邻桌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姐侧过身,用上好的英语笑着问:“你们是基督徒,对吗?”我们点了点头。“看得出来,因为我在荷兰认识像你们一样的人。我欣赏基督徒,他们都挺快乐的。从谈话中我看出,你们也很快乐。”然后这位穿着高贵的女士对我们用清晰的口吻说:“你们知道我靠什么维生吗?”我们俩都没说出来:你可能是妓女,正在等顾客上钩。

她的名字叫阿尔莎。她直截了当地问:“你们认为我还有希望吗?”谈了一个小时后,我冲口而出:“离开这样的生活,跟我们回旅馆去,明天我们一起乘火车去马赛,我们可以介绍你去一个为愿意认识上帝的人设立的学习中心。”

第二天早晨,阿尔莎一坐下来就说:“昨晚我没睡好,我想这真是胡闹。我能放弃高档的生活方式吗?我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好像在呼唤我回到原来的生活,我想我不可能改变。可是当我打开圣经,正好读到自己的故事,讲到像我这种做妓女的人。我吓了一跳,我感到上帝一直在看着我,也许祂认识我,关心我。”

她问我们知不知道这段圣经在哪,我摇了摇头。“我拿起圣经,一翻开就是那段圣经,就像这样……”她打开圣经,惊讶地说:“就是这里。”耶利米书第三章,讲的是以色列人像娼妓一样的行为。“也许你们打开圣经,自然就会翻到这里?”“如果是就新鲜了。”杰克试了几次,都没有翻到《耶利米书》。

阿尔莎决定跟我们一起走。路上我们开始谈论《罗马书》。她说:“我知道自己是个罪人,作过许多羞耻的事,也很虚伪。我在布拉格念书的时候苏联人来了,我成了激进的反对者,丢石头打士兵。其实我骨子里是个自以为义的伪善者,我并不爱我的国家,我只是觉得比别人勇敢。我是个彻底的叛徒,谁都不爱,我只爱自己。”你可能想不到一个娼妓会承认她的自以为义。

《罗马书》里的“不再定罪”吸引着她。她很快就找到摆脱定罪的途径,带着破碎、不配的心信靠基督。她受洗时说:“上帝的爱何等伟大,连我这样的罪人,祂都肯赦免和接纳!”我含泪观礼,讽刺的是,我希望拯救阿尔莎,却不知道自己是多么需要拯救。

我这个自以为义的女人,一再想藉着道德上的努力得到平安。阿尔莎跟我的不同在于,她知道自己是个罪人。我暗地里仍然倚靠自己,不肯真正认罪。与阿尔莎相遇是我生命中的关键,她的改变带给我希望:上帝或许也能改变我。

你的一生就像在山上的滑雪

冬天,我们到瑞士参加会议,杰克是讲员,我则租好雪橇,搭缆车上山。缆车一路越过小镇和树梢,来到半山腰,滑雪客改乘两人座的缆车直奔阿尔卑斯山顶,景色叫人叹为观止。等我回到现实,才发现脚下大雪覆盖的陡坡远远超过我的滑雪技术。

上帝啊,我要怎样下山呢?仅靠我那一丁点的能耐吗?我压根儿没想到,怎么上来就可以怎么下去。无暇多想我便往下冲,急剧加速之下雪橇失控,我摔倒后连翻了好几米。我重复着:爬起来、下滑、加速、失控、摔倒,最后终于失望地脱下雪橇。

我试着用走的,哪知比滑雪还难。我一踏下去,雪就埋到膝盖。我还尝试坐滑的方式。经过三个小时的努力,终于步履蹒跚回到缆车站,最后一辆缆车正要开出。我看来一定非常狼狈,因为一上车,一位乘客立刻把位子让给了我。

这个恐怖的经历让我一直埋怨上帝,“你明明知道情况,为什么还让我上山?”接下来的主日,杰克讲道:“靠自己的力量无法让你和上帝建立关系。它完全是免费的礼物,是靠基督的功劳得来的。唯有当你明白,你是因耶稣的缘故才蒙上帝的赦免,你才有可能原谅别人。”

我想起滑雪的意外,上帝似乎在对我说:“萝斯玛丽,你的一生就像在山上的滑雪。你充满假想,自以为义、骄傲。我让你上山就是要让你认识自己。”是我自己决定要上山,也是我决定靠自己的能耐滑下山。为什么我就不愿坐缆车下来呢?喔,那就是我的生活方式,我是我的领袖,我靠自己的力量按自己的智慧行事。即便遇到困难,我也总是要上帝加添“我的”力量,提升“我的”好记录。

这次讲道让我看清楚,是基督替我守律法,唯一可夸的记录是基督一生的顺服。现在我明白马丁路德的意思了,“因信而来的义,不需要我们作什么……我们只需要接受,让祂为你代劳。”这就是所谓“被动的义”,因信归算给我们;这是基督的义,我透过信心去接受。过去,因为我没有经历神完全的赦免,很难跟基督建立个人关系。现在我把我真正的罪,包括倚靠自己的态度、怪罪于人的习惯,都带到耶稣面前。

我迫不及待告诉杰克。当我靠在他的肩头,告诉他我是个罪人,流泪请求他原谅我在婚姻中的骄傲、定罪和批判时,你可以想像他脸上的表情。他极欢喜地原谅了我。

滑雪道上的遭遇暴露了我的罪——我像个孤儿一样完全依靠自己的聪明,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有天父的爱的孩子。此刻天父用亲吻迎接浪女归家。我与上帝和好,这也是头一次我跟自己和好了。我无须再努力建立完美的记录了,祂早已认识了最坏的我,所以不再有任何新发现足以叫祂失望、像我经常对自己失望一样。我是天父的孩子,基督已经为我打了胜仗。

清除家族之律的控告

从瑞士回来后,我醒悟到祖先犯的罪,可以影响到第三、第四代。我开始担忧,深恐自己对儿女产生不良影响。

我生长在一个有条不紊的家庭。我们家可说是整洁的模范,房子内外一尘不染。在他们眼中上帝很重要,但生活的秩序更重要。由于母亲治家有方,我们就是在经济最萧条的时候也不借贷。自律不仅是一种美德,更是我们掌控生活的途径。

我们全家都在长老会聚会,我是教会主日学的模范生。我从父母和教会学到十诫,上帝藉着诫命进入我家,像个维持秩序的权威人物。我们最看重责任,对自己感到满意,认为上帝也认可我们。隐藏在我们所谓正直生活后面的行为神学,并不是恩典的教义,而是道德主义。它是一种“控制”的宗教,是自我控制而非救赎。

我家的人把罪定义为任意妄为和故意,没有认识到人里面的败坏,这让人越来越自义,回避了人需要上帝恩典的事实。假想自己有行善的能力,同时希望在审判的那一天,我们的善行能超过缺陷。我们巧妙地把上帝放在亏欠我们的位置——既然我们谨守祂的律法,祂就有责任倾全世界之力帮助我们。

虽然我的父母尽了最大努力,仍然无法长期维持家里的秩序和道德。最终,他们自己拟定的标准导致家庭的破碎。因为当大家实际上违背了标准时,他们又不肯彼此认错或饶恕——这两件事是堕落的人极其需要的,但也是自以为义的人无法做到的。他们玩的游戏是:压抑、不提它,仿佛事情就会消失。

人际关系中的苦毒,等同于我们对上帝的憎恶。你不可能厌恶受造之物,却不厌恶创造的主。从父亲身上,我学会逃避冲突,而不坦诚沟通。从母亲那里,我学到了掌控生活;退缩是一种生活模式;我们是受害者,只要人得罪我们,我们有权利怀恨。不认识上帝无条件的爱,是我执着于维持秩序、喜爱掌控的主要原因。

杰克说,只有基督能清除家族之律的控告,“基督既为我们受了咒诅,就赎出我们脱离律法的咒诅”(加3、13)。我们通常把福音看得过于狭窄,只把它当作初信时救恩的根基,然后就甩在脑后成为快乐的记忆,与现实没有多大关系。我求上帝施恩,使我能饶恕父母的过犯。我也求上帝饶恕我效法他们,以自欺度日。

随后我们分别约见四个孩子,请求他们饶恕。孩子也会语出尖锐,保罗问:“爸爸,以前我们全家出游的时候,你为什么老是为着方向和地图跟妈妈争执,生她的气?你总以为自己的方向感很好,从不注意地图也不问路。”亲耳听儿子这么说,对杰克实在不容易。但他接受了:“这是罪,是我的愚昧骄傲。你能原谅我吗?”

孩子们宽恕了我们,然后我们按手为他们祝福。有趣的是,我的健康马上有了改善,好像年轻了十岁。我不知道巴芭拉已经注意到我的改变。她后来对我说:“我曾经告诉自己,人是不会改变的,尤其是年纪大的人。然而我亲眼看见你和爸爸变了,这确实让我有所感动。”

不要让孩子的悖逆主宰你的心

巴芭拉的消息再度让我陷入挣扎。她已经离婚,正准备和新男友约翰飞到圣汤姆岛度假。约翰是个很活跃的毒枭,一个完全违反我们家原则的人。我再次绝望。当她度假回来,手上戴着约翰买给她的金戒指和金手镯,穿着昂贵的皮衣。

以前遇到这样的困境,我会发怒、退缩、感到罪咎,接着压抑自己,最后是忧郁。我会认为自己是受害者、一个在罪恶的世界里被冤枉的道德主义者。我想撒但也希望我变得消极。

但我头一次发现,巴芭拉和我有许多共通点,这是我过去压根儿没想到的。比如说,她好像完全没察觉她常常伤害别人,就像我以往看不见我的罪一样。我还看出来她喜欢扮演受害者,总认为自己对、且又被别人冤枉,这一点我们也挺像的。恩典并不是否认巴芭拉或我自己的生命真相,而是仔细端视,不再回避。我发现,我竟然愿意饶恕巴芭拉了。

“堕落人性中的每个层面都受原罪污染。一离了恩典,即使是我们最好的表现也是基于不信,连我们的品德也是用来抵抗上帝的武器。”我才明自我的自我中心、骄傲和自以为义的罪,或许正是巴芭拉问题的根源。

杰克说:“深深地认识在我们每个人内心里的魔鬼,使我们更加慈悲,因为我们都在同一条将沉的船上。”只有当你谦卑地承认自己是堕落的人,承袭了被罪影响的行为和态度,你才能原谅人。唯有思想你在基督里享有的饶恕,你才有能力持续地饶恕别人。

我告诉杰克:“我们一直为巴芭拉祷告,我们越祷告,她情况越糟。我很受伤。我怀疑我祷告时暗藏着消极心态,定罪她,认定她永远不会改变。而她也感受到了。我们为巴芭拉的祈祷是否忽略了恩典的钥匙——那把让上帝的爱照进来的钥匙?”

那晚,我们求神赦免我们让巴芭拉的悖逆主宰我们的心,求神赦免我们不再期待她会悔改的心态。从那天起,我们为她的祈祷有了崭新的信心。上帝救我们脱离属灵的瞎眼,我们相信基督会透过我们的祷告对她紧追不放。

现在,我的祷告带着信心,这是熟悉真恩典的神儿女所拥有的。当你为那些深深伤害你和令你失望的人代祷时,你要不断地拒绝消极的想法,带着盼望去原谅人,期待到了时候,圣灵会藉着你的祈祷改变对方。

分分秒秒都需要福音

当内心深处受压抑的失望和愤怒被挪去后,会有什么结果呢? 首先,你会醒悟过来,看见原来你的敌人并不是真的敌人;此时,你好想对付那真正的敌人——撒但。

一次服侍后,一位姊妹热情地送我一本小册子《如何为失丧的人祈祷》,讲的是父母如何靠圣经的权柄为不信的儿女祈祷。靠权柄为巴芭拉祷告,哇,这倒是一件新鲜事。正当我默想书中的内容,我知道上帝对我说:你的祷告不要像个夜半独自哀哭的人,而要像一个有天上的父与你同工的人;呼求我,试试我,我的儿子耶稣会救巴芭拉脱离撒但的权势。

我们以往只是为她作一般性的祷告,没有为特定的罪和捆绑祈求。我们先承认自己不信的罪,因为以前的祷告完全没有赞美上帝有能力改变芭芭拉;我们为巴芭拉身上特定的罪代祷,求天父胜过这些罪,斥责每个捆绑巴芭拉的魔鬼,宣告她脱离仇敌的范畴;并献上感谢,赞美上帝垂听了祷告。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们真实经历了为女儿的属灵争战。我们大胆地求主让她离开她的男朋友约翰。

几个礼拜后,巴芭拉决定离开约翰,我们帮她搬回家。她找到一份女服务生的工作,同时在大学选课。但我们发现她又跟约翰暗通款曲。针对此事,杰克跟巴芭拉起了冲突,她一气之下搬出去住。这对我们是沉重的一击。但我没有照魔鬼所期待的落入绝望,我们仍然以爱应对。我的注意力开始从她的行为转到上帝将要作的事上。

我们发现巴芭拉打工餐馆的酒保安吉洛搬进了她的公寓!撒但变本加厉!当你与仇敌正面交锋时,仍能安息在上帝的主权下,你就能自由地爱。我们欢迎安吉洛到我们家作客。杰克请他们看他写的福音单张“你想要得新生命吗”,请他们从非基督徒的角度给出意见。杰克的谦卑连结了彼此的友谊。我们逐渐温柔地领他们走上与天父同行的路。

如今,从斯坦福大学硕士毕业后,巴芭拉与先生安吉洛一同在新生命长老会负责青少年事工,他们有四个孩子。至于我,是否仍需要福音呢?分分秒秒都需要!当神用他的话坚立我,我便乐意顺服祂;可是过一段时间后,我逐渐淡忘真理,再度感到枯干和空虚,生活被数不清的责任义务占据,我只有祈求圣灵指教我,为祂所显明的罪悔改,重新回到喜乐之中。

杰克跟我到世界各地分享我们的经历,讲解孤儿和儿子的不同:孤儿的表达方式是埋怨、唠叨、自夸、辩护、找藉口;儿子的表达方式则是将荣耀归给神——只夸基督的作为,与人分享福音。孤儿所选的是艰难、没有指望的路;神的儿女踏上的是恩典、自由、满有希望的路,这条路,邀请你来一起踏上。

(本文摘编自《迈向自由——活出神儿女的样式》萝斯玛丽·米勒 Rose Marie Miller,改革宗出版有限公司,大小标题为《境界》所加,内容有删改。父亲米勒博士的书《回来吧,巴芭拉》简体字版,青橄榄书殿出品,甘肃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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