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加拿大一婴儿获世界首张性别待定的健康卡，作为变性人的母亲希望孩子长大自行确认性别。两次做变性手术的华特说，41%变性手术者试图自杀，“需要改变的不是性别，而是化解过往的伤害”。非异性恋者需要更多信心与顺服的陪伴，“酷儿”更需要基督的爱。
文 | 文道
7月初，据英国广播公司（BBC）报道，加拿大一个出生仅八个月的婴儿希瑞尔•阿特利（Searyl Atli）获得了政府颁发的一张没有性别标记的健康卡，成为世界上首个出生后在健康卡“性别”一栏中填写字母“U”，表示其性别“待定”或“未定”的人。父母表示，希望孩子长大后自行确认性别身分。
阿特利的母亲科丽•多蒂（Kori Doty）是一名变性人，她目前正在努力使自己孩子的出生证明上也不标注性别。她说：“我以这样的方式养育阿特利，直到其拥有自我意识，掌握了词汇，能告诉我自己是谁。我将其视作一个婴儿，并且努力给予其全部的爱与支持，使其能够成为最完整的人，能够不受男女两种性别划分的限制。”
多蒂告诉记者，刚出生就被认定为某种性别的人日后想要合法变性时，往往会遭遇困难。“当我出生的时候，医生们检查了我的生殖器官并假定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些判断一生都伴随着我。但那些假定是不正确的，我不得不做出很多调整。”显然，婴儿的母亲作为一个双性人，希望孩子能够自己判定性别取向。
类似多蒂这样的性少数群体，有人称其为“酷儿”，他们通常认为性别不是天然的，因此要为自己争取性别的决定权。在每一个“酷儿”背后，往往都有一个值得用心倾听的故事。
让“山姆套娃”教你的孩子选择性别？
虽然婴儿获得了无性别的健康卡，但政府拒绝发出没有说明性别的出生证明。人权律师芭芭拉·芬德利（Barbara Findlay）认为无性别健康卡的问世，“这是我们逐渐承认国家不应该在一个孩子出生时决定他的性别，向前迈出的重大一步。这是私人化的事情，而且未来也会发生改变。”
芬德利目前正准备向法院提出司法覆核，指人口统计局因该父母未提供孩子性别而拒发出生证明的决定可能违宪。事实上，律师芬德利和母亲多蒂是同一个无性别身份联盟的成员，共同投入了这场战斗。芬德利说：“我们希望他们能将性别这个选项从文件上彻底移除，孩子的性别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发生改变，而不是医生在出生时检查生殖器就完全确定的。”
无性别身份联盟(Gender Free ID Coalition)支持该父母提出的司法覆核，并指出这对跨性别人士的人权关系重大。该联盟有关人士指出，性别问题是跨性别人士每天都面临的噩梦，每次去看医生，总是要面临性别的困扰。
无性别标识的健康卡得以顺利颁发，这也和加拿大所出台的一些法律有关，一些地区对于性别认同不再遵照传统，而是越来越“自由”。据称，加拿大至少还有安大略省和阿尔伯塔省也正考虑在政府文件上提供男女性别以外的第三个选项。
今年六月，安大略省以63对23票通过了第89号法案。法案规定，任何父母如果不接受孩子认为自己是LGTBQI（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等），政府就有权力将其孩子强行带走。然而，89号法案的反对者不在少数。批评者警告，89号法案给予政府更多的权力把孩子从反对LGBTQI及性别意识形态的家庭中带走，并允许政府有权禁止这些家庭寄养或收养儿童，这标志着加拿大进入了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极权主义时代。
有评论者指出，安大略省省长韦恩所在的自由党多年来一直在反家庭、反父母，89号法案对基督徒、有孩子的信仰家庭或希望通过收养来建立家庭的人都是严重的威胁。
你想让自己的孩子玩“山姆”套娃吗？
近日据媒体报道，加拿大性别创意儿童公司创作了“山姆”（Sam）套娃，旨在“让全世界的人来了解性别认同问题”。该公司的网站这样介绍：“山姆是必不可少的工具，旨在帮助孩子们了解作为变性儿童成长意味着什么。”为套娃玩具制作的YouTube视频，展示了山姆的背景故事，及其经历的许多阶段的“性别质疑”。山姆还是婴儿时，“快乐地生活，甚至不知道性别是什么”，后来她开始“透过身份扮演来探索性别。随着套娃层层揭开，山姆从看上去有点凄惨的女孩变成微笑着自我实现的男孩。
可以想象，当类似公司或机构甚至政府部门，取代了父母对子女的教育权，一个被山姆套娃“寓教于乐”陪伴长大的孩子，将自行决定自己的性别。如果父母不同意，政府就夺走他们的孩子。这已经不是距离我们遥远的科幻小说。
性别无法改变，除了在纸上
多蒂的做法，也引发了网友极大的争议。很多网友认为，这种行为会给自己的孩子带来极大的困扰，虽然他们并不完全认同社会设定的种种性别规范，但生理性别是客观存在的，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将自己的信念强加在孩子身上，无疑会伤害孩子，他们很可能在成长过程中感到无所适从，对他们成年后的心理造成更大的扭曲。
美国加州74岁的华特‧海尔在（Walt Heyer）接受基督教广播网专访时，曾亲口说出自己的经历。
他曾经接受两次变性手术，32岁时“从男变女”，8年后进行第二次手术“由女变男”。他永远记得30多年前，第二次手术后看见自己身份证的性别栏再次改回男性的激动之情。他用萝拉‧约翰逊（Laura Jensen）的身份过了8年的生活，然而变性手术并没有让他更快乐，心中痛苦依然，期待幻灭的煎熬反而让他更激烈地酗酒。
他说，接受变性手术的人往往带着一种期待，认为只要动完手术就可以成为“另外一个性别”。“刚开始是那样的，但是当我清醒后就不是那么回事……成为一个女人，不只是动动整容手术和施打荷尔蒙而已。”他发现，就算动了变性手术，也没办法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那完全就只是整形而已。”变性手术不但对他“没有一点帮助”，他的心被不确定的性别所折磨。他认识到，“一个人的性别，无法改变，除了在纸上。”
华特从小就被祖母打扮成女生的样子，他的爸爸为此重重虐打他，他的叔叔更对他有性方面的虐待。也因此，他从小在性别认同中挣扎，接连染上毒瘾和性瘾。一直到他认识神，才结束跨性别者的生活。“我看到将性别/性倾向高举过男与女等生理性别的政策，所带出的惨痛结果。”有切身体验的华特，花大量时间进行相关研究，“有60%想要接受变性手术的人，都存在某种程度的精神状况”，这些人需要改变的不是性别，而是化解过往的伤害。
华特‧海尔
华特将自己的经验和研究撰写为《性别，谎言和自杀》（Gender，Lies And Suicide）一书。他呼吁，那些认定“心理性别与生理性别相反的人”，不要冲动地认为透过变性手术就可以解决心中的冲突。41%接受变性手术者曾试图自杀，“自杀一直是人们不愿意讨论的黑暗面……如果变性手术真的是那么成功，那么41%试图自杀的人应该要很开心，而不是想要自杀。”变性手术的高自杀率、难以逆转性是许多高举LGBT（女同性恋者Lesbians、男同性恋者Gays、双性恋者Bisexuals与跨性别者Transgender的统称）权利的倡议者避而不谈的事实。“LGBT团体利用‘特洛伊木马’的方法试图打破性别与性倾向的界限，并永远摧毁上帝的创造。他们非常反对一男、一女和传统家庭。如果你可以摧毁性别架构，你就可以摧毁家庭。”
华特常在各机构、大会和教会中演讲，帮助那些想要接受、或后悔动过变性手术的人。他也特别提醒基督徒和教会，“我们必须要记住：有人正在受苦，需要基督的爱，需要关怀而不是被拒绝在外。不要只是把他们留在原地，我们希望他们能被医治，在生命的旅程中遇见基督，这样才能得着恢复，就像我被恢复一样。”
在性破碎上经历神
马来西亚的艾德蒙‧史密斯（Edmund Smith）从4岁到21岁期间，是一个十足的“跨性别者”，经历过从“跨性别”、“同性恋”到“成功转性”的曲折之路。
他坦言，父母分别来自不同的文化背景，一直期待他出生后是个“女孩”，但事与愿违。因此他从小就被父亲否定其生理性取向。史密斯承认，过去的他不只有严重的“情感空缺”与“自我形象差”的问题，更有严重的“异性关系障碍”。
6岁前的小史密斯，一直以为自己是“女孩”，也将自己的母亲当成“英雄”。但母亲却在他准备上小学时，要求他当一个正常的“男孩”，穿男校服，因此加深了其性别认知混乱。他甚至曾因无法做一名正常的男孩而被母亲虐待。从此，“女性”在他心中就如同恶魔一样，致使他将这样的眼光投射在其他女性身上，造成他与异性间的关系障碍。
自13岁起，史密斯就在上百个男人中以“性”来寻找爱。18岁时，他认识了第一任“男友”，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所渴望的“爱”。他最大的目标是希望在21岁前进行变性手术，成为一名真正的女人。
当他接受了基督信仰，知道上帝赐下的命定，更明白自己是个生命“正在改变的罪人”。史密斯说，上帝使用过去他与第一任男友不敬虔的关系，成为医治其“性倾向混淆”的过程，他因此恢复并重新认同自己的男性特质。之后在历经几段情感的破碎后，上帝差派一个名叫艾曼达的女孩来到他的身边，医治他与异性的关系障碍。
与艾曼达相识时，两人相差3岁。当时艾曼达在学校担任助教，对他一见钟情，而史密斯只当她是最好的朋友。随着两人愈深入地交往，他愈发现自己开始转变对女性的看法，甚至产生愿与艾曼达结婚的念头。
如今，史密斯与艾曼达结婚已逾20年，育有子女，婚姻美满。1999年起，史密斯作为传道人与妻子一起开始在马来西亚建立真爱事工（Real Love Ministry），帮助LGBT族群脱离情欲的挣扎。
“若要在性破碎上经历神，就要在神的话语上经历祂。”史密斯指出，大多数非异性恋者都在性和情感上受过伤，并渴望获得“自由”。对教会来说，牧养非异性恋者是一大挑战，“兴起更多的陪伴者”是史密斯到世界各地演讲的主题，他分享自己多年帮助非异性恋者总结出来的经验，“从心来祷告、相信并顺服”，用心陪伴其一起祷告，相信上帝必会垂听、成就，最后顺服神的时间与方式。上帝可能因为我们的祷告，使我们遇见不一样的环境，甚至指示我们回应、放弃某种不敬虔的关系。
情欲的倾向不能定义我的身份
每位非异性恋者都有不同的生命故事，但如何帮助他们认清自己的身份，更显重要。
在今年6月的一次专题讨论会上，慕迪圣经神学院教授袁幼轩在谈到同性恋与性别混乱时说：“你感觉自己是谁，你就是谁。这是今天许多人所接受的观念，导致有人认为自己非男非女，是酷儿（性少数群体的代称）。”袁幼轩曾过着混乱的生活，同性恋、吸毒贩毒，被捕入狱后，爱滋病筛检呈现阳性，于是他开始读经，生命迎来翻转，后来成为慕迪圣经神学院教授。因为他确信圣经没有提供支持同性恋的理由，所以他决心克服这种罪，过圣洁的生活，并将自己的生命献给神。
他说：“今天有这么多混乱。我是谁？这个世界说，‘你是同志，你是直男。’实际上，他们甚至都不再用同志、直男的说法了，那是以前的事了；而是‘你非男非女，你是什么，你是酷儿；你觉得自己是谁，你就是谁。’”他告诫说，教会中的许多人以同情的态度来面对富有争议的性与性别认同问题，但如果他们有着错误的出发点，就可能会以做错告终。
“我们需要从神学开始，”这意味着，基督徒应该从基本的圣经真理开始，即每个人都是以神的形象受造。“当我读圣经，我看到神很清楚明显地认为同性恋行为是罪，这是我不能回避的。然而因着耶稣的死，我们已得蒙救赎和更新。我领会到，我情欲的倾向并不代表我。我的身份不是一个同性恋者，或是双性恋者，我是神的孩子，一切单单以主耶稣为我生命的中心。”
当一个有性别障碍的人知道神是怎样看他的生命，以及神对他的爱，他的“身份”就可以重新被定义。一旦你的身份被确定下来成为“神的儿女”，也明白神对你的心意，就可以带着很不一样的方式活出崭新的人生。
当新的一天来临，你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面对？你是否会以过去的经历来定义自己？“我是吸毒者”、“我曾遭受过性侵”、“我的原生家庭对我伤害很大”、“我患抑郁症已经很多年”……这些可能都是真实的，但这些并不能定义我们真正的身份。
做一个被耶稣所更新拯救的人，就意味着拥有了新的身份，就是被祂的宝血洗净成为圣洁无瑕疵的儿女。唯有对这位创造万物的神敞开自己的心，相信神已经接纳我们的所有不堪，也相信神接纳我们成为祂所爱的儿女，才可以在神里面找到“自我”、“身份”和“价值”。
是耶稣来定义我们，而不是由我们的性别取向、职业、地位来定义我们。神无条件的爱使我们在祂里面成为一个整全的人。扎根在为我们钉十字架的基督里面的身份，使我们得以超越曾经、正在并将要经历的所有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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