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停止祷告,直到利亚被释放

不要停止祷告,直到利亚被释放

10月15日是伊斯兰极端主义恐怖组织“博科圣地”宣布杀死利亚的日子,他们认为与国际红十字会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合作都是叛教。15岁的利亚拒绝了恐怖分子要她放弃基督信仰交换自由的条件。利亚的父母希望她能靠着基督耶稣,像但以理一样从狮子坑里活着回来。

《境界》独立出品【国际】

文 | 文道

播音 | 伊然

利亚·沙里布

2018年10月15日,是有着“尼日利亚的塔利班”之称的伊斯兰极端主义恐怖组织“博科圣地”,在视频中公布要杀死15岁的女孩利亚·沙里布(Leah Sharibu)的最后期限。

2018年2月19日,博科圣地的武装分子全副武装来到尼日利亚约贝州(Yobe State)寂静的达普奇(Dapchi)小镇,绑架了110名来自政府女子科技学院(Government Girls Science andTechnical College)的达普奇女孩。利亚就在其中。

今年15岁的利亚是一名基督徒,她拒绝了恐怖分子要她放弃信仰以交换自由的条件。因此在3月21日,她的104名同学被释放时,她仍然被扣为人质。不幸的是,5名女孩在囚禁中死去。尼日利亚广播电台播放了女孩们获释的消息,新闻播音员说:“利亚·沙里布因拒绝皈依伊斯兰教而未被释放。”

博科圣地在2014年曾绑架了276名学生

“带血的讯息”

9月16日,博科圣地发布了一段视频,影像中被绑架的援助者之一、24岁的助产士豪瓦·莱曼(Hauwa Leman)和赛福拉(Saifura)被执行死刑。

在这个被称作“带血的讯息”的视频中,博科圣地发言人说:“我们严格遵守我们所说的诺言,杀死了与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合作的赛福拉和豪瓦,她们被杀害是因为她们是叛教者,因为她们曾经是穆斯林,在她们选择与红十字会合作的那一刻就放弃了她们的伊斯兰信仰,对我们来说,红十字会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没有区别。如果我们看到他们,我们会杀死他们中间的叛教者,无论男女。”

“从今天起,利亚和爱丽丝就是我们的奴隶。根据我们的教义,我们现在可以对她们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事情。”他们还声称,除非尼日利亚政府停止无视博科圣地的任何书面和音频信息,否则“一个月内,其他护士和助产士将以类似方式处决,包括利亚·沙里布”。另外一位被威胁的援助工作者爱丽丝·纳加拉(Alice Ngaddah)也是基督徒,爱丽丝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在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工作。

就在死亡威胁日期临近前一周,利亚的母亲利百加前往尼日利亚的乔斯(Jos)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公众紧急呼吁释放她的女儿。利百加说:“随着10月15日星期一的临近,我请求政府和总统听取我以及利亚的父亲要求释放我们的女儿的请求。”

利亚的父亲拿单由于工作原因无法前往乔斯,他通过电话告诉媒体:“自从我们的女儿被绑架后,全家人都很难过。她13岁的弟弟常和她一起玩,他一直在问:‘利亚什么时候会回来?’作为父亲,我不得不鼓励他说:‘在上帝的恩典下,利亚可以随时回家。’” 

这次新闻发布会由牧师吉迪恩·帕拉-玛拉姆(Gideon Para-Mallam)召集,他是国际福音学生团契(IFES)的地区秘书,作为公民监察组织(Citizens Monitoring Group)的创始人,吉迪恩牧师也是促进尼日利亚中部地区基督徒和穆斯林之间和平的核心人物。

另外,在14日,即在博科圣地声称的最后期限截止前,国际红十字会非洲行动主任帕特丽夏·丹齐(Patricia Danzi)说:“她们是助产士、护士和学生。与所有被绑架的人一样,她们也不参与任何战斗,她们是女儿和姐妹,其中一个是母亲。孩子要抚养,家庭要回归。”

利亚的母亲和吉迪恩牧师

“睡一觉,醒来后发现利亚回来了”

据报道,利亚的父亲拿单·沙里布(Nathan Sharibu)是一名警察,他一直在位于阿达马瓦州(Adamawa)的尼日利亚警察部队服役。阿达马瓦地处高原山地,是地球上最危险的地方之一,在尼日利亚仅次于博尔诺州(Borno)。拿单是尼日利亚警察部队特别保护小组(SPU)的队员。特别保护小组以保护个人和社区免受国内最危险的威胁而闻名,处于尼日利亚反恐战争的最前线。

警察部队负责人形容拿单是一名勇敢而勤奋的警察,是警队宝贵的资产,在拯救生命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这位负责人希望,在保护他人的同时,他自己的家人不应该在300英里外面对恐怖分子时受到伤害。

拿单和他的妻子利百加于2001年在达普奇市相遇。当时拿单被警方派往达普奇市,利百加是一名小学教师,对教育充满热情,已经执教21年。利亚是一个勤奋的学生,当公共电力供应不足的时候(尼日利亚经常是这样),她经常会借着煤油灯读书。在初中证书考试中,利亚在14门课程中拿到了不俗的成绩。她在这个教育不是很受欢迎的社区里,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她试图改变现状,还尝试着鼓励其他女孩认真读书。利亚所在教会的牧师丹尼尔·奥塔(Daniel Auta)说,利亚是教会诗班和青年团契的成员,也常去主日学。

拿单一家住在达普奇的一个社区,那里绝大多数人是穆斯林,他们的穆斯林邻居和绑架他们女儿的穆斯林激进分子完全不同。社区已经接纳了拿单一家,他们的许多穆斯林邻居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为利亚的安全归来祈祷。

其中一位为利亚祈祷的是伊斯兰教的伊玛目(神职人员)。他的女儿被博科圣地组织杀害,他为此心碎了一段时间。当他得知利亚拒绝以放弃信仰为代价获释后,他从沮丧中恢复了过来。由于利亚对基督信仰的热情,这位伊玛目说:“利亚的神是真神”。利亚的信心的确激励了许多人。

利百加说,利亚是个很棒的孩子,勤劳顺服。她甚至梦见利亚活着。尽管人们要求她和家人一起离开达普奇,但她坚持说她要留下来,直到女儿被释放。作为母亲,她希望:“睡一觉,醒来后发现利亚回来了。”

被释放的其他学生

政府官员与恐怖分子勾结?

成立于2002年的博科圣地,2015年3月宣布效忠极端组织伊斯兰国(ISIS),成为后者的“西非省”(ISWAP)。博科圣地的英文为“Boko Haram”,大意为“禁止西方教育”,这个名称比该组织的正式名称“致力传播先知教导及圣战人民军”更被外界所熟知。

2014年4月,博科圣地曾在一个午夜绑架了276名女学生。在人们正焦急地寻找线索时,一段视频传到了网上。视频中,一名留着络腮胡的男子站在装甲车前,穿着迷彩服,胸前挂着枪,身后站着两名带着面具手持AK47的士兵。这名络腮胡的男子嬉皮笑脸地说:“我不过就是绑走了一些接受西方教育的小女孩,你们就受不了,哈哈,那我告诉你们,她们就是我带走的。”这名男子就是博科圣地的头目阿布巴卡尔·谢考。

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统计,在人口有1.87亿的尼日利亚,有6500万人是文盲。尼日利亚《卫报》则报道称,该国成人识字率只有59.6%,接近一半的国民是文盲。尼日利亚北部的文盲率尤其让人担忧,这被认为是该地区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盛行、宗教冲突不断的根源。这里是非洲最落后的地区之一,博科圣地就诞生在那里。

尼日利亚官员的腐败、发展不均衡和贫困,都为博科圣地的繁衍提供了土壤。最近几个月,博科圣地发布了一系列信息,目的是向尼日利亚当局施压,要求他们为释放利亚和另外被绑架的人员支付赎金,但没有成功。

就目前形势看,情况并不乐观,因为政府对如何营救利亚等人并没有积极地回应。与此同时,“国际基督徒关怀”组织发文称:“尽管对方发出了新的威胁信息,可是尼日利亚政府依旧未能与利亚的家人取得联系,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利亚的父母说,尽管尼日利亚总统穆罕默德·布哈里表示正在进行幕后营救工作,但政府从未告知他们为了营救女儿所尝试的努力。利亚的父亲说:“不幸的是,自从我们的女儿被绑架后,政府官员从未联系过我们,甚至不让我们知晓政府为营救工作做了哪些努力。”

著名的尼日利亚裔作家雷诺·奥摩科瑞(Reno Omokri),曾担任过尼日利亚前总统乔纳森(Goodluck Jonathan)的发言人,他在调查这次绑架案中有着惊人的发现。他认为,很多事情已经为公众所知,但有一个情节没有被公之于众,那就是博科圣地用飞机劫持了被绑架的达普齐女孩。他问道:“博科圣地从哪里得到的飞机?他们如何让这些飞机着陆?

因为在2010年,前总统古德勒克·乔纳森就授权对尼日利亚领空进行雷达覆盖。通过这个项目,尼日利亚完全被雷达覆盖。因此,像博科圣地这样的恐怖组织在尼日利亚政府不知情的情况下,不可能拥有或操作飞机。“每架飞机或飞行物体都会出现在雷达上。尼日利亚当局怎么会没注意到这一点?还是他们真的错过了?被释放的女孩们告诉我们,她们乘飞机飞行,然后乘船过河。当我请著名记者艾哈迈德·索尔基达(Ahmed Salkida)核实这一信息时,他说,女孩们提到的那条河实际上是乍得湖。”

雷诺·奥摩科瑞继续追问:“尼日利亚现任总统布哈里和博科圣地勾结的程度如何?是谁在女孩们被绑架前几小时下令军队从他们在达普奇的基地撤退的?为什么博科圣地在2018年3月21日被允许在达普奇进进出出,而尼日利亚当局却没有试图阻止他们?博科圣地如何在政府不知情和阻止的情况下驾驶飞机并将其降落在尼日利亚领域?”这些都成了待披露的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据达普奇的居民透露,当博科圣地于2018年3月21日释放了104名达普奇女孩后,他们并没有遭到尼日利亚军方或警方的抵抗。他们大摇大摆开车进城,与镇上的居民毫无顾忌地互动。至少有三名达普奇居民作证说,博科圣地的成员把女孩送回来后,发现车子的轮胎瘪了,他们还向当地人寻求帮助。

释放那天,武装分子的9辆车驶入达普奇,女孩们下车后被留在了镇中心。临走时,武装分子警告当地居民说,释放她们“是出于怜悯,永远不要让你的女儿再上学”。15岁的艾莎·卡切拉(Aisha Kachalla)被释放后至今不敢回校,只能在家看书。被释放的女孩卡蒂嘉·格里玛(Khadija Grema)对美联社记者说,“因为我们是穆斯林女孩,我们就被释放了,他们不希望我们受苦。”

利亚

这个世界在乎利亚吗?

据披露,在尼日利亚部分地区,有1.3万家教堂在圣战中被激进分子摧毁。很少有人为这些被遗忘的基督徒说话,他们正在经历人间地狱,成为博科圣地等虐待性圣战组织的目标和谋杀对象。政府似乎无法或不愿停止对基督徒的暴力。

作家雷诺·奥摩科瑞写道:“当一个14岁的女孩(利亚在囚禁中满了15岁)每天都面临生命威胁的时候,我怎么能保持中立呢?我也有一个女儿,13岁。如果换成是她呢?我女儿是美国公民,只是因为她出生在美国。如果我没有决定让她来美国,她会是尼日利亚公民,那可能被绑架的是她而不是利亚。如果利亚是我的女儿,我会满足于尼日利亚政府和媒体对她的遗忘吗?我的家人、朋友和我的生活会继续下去吗?我想不会。”

“拯救受逼迫的基督徒”(Save the Persecuted Christians)的创始人兼负责人德德·劳格森(Dede Laugesen)在一份声明中称:“现在我们能看到一副恐怖的画面,即利亚和其他被绑架的女性正在被恐怖分子的行刑队驱使着。或许,真实情况比这还要糟……整个世界知道这件事吗?他们在乎吗?为利亚以及其他被绑架女性而举行的抗议活动又在哪里呢?作为基督徒的美国弟兄姐妹们,我们再不能对世界上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了。”

这个世界似乎下定决心要忘记利亚,转而关注下一条新闻。但是作为基督的肢体,世界各地的基督徒都有责任为利亚献上祷告。神赐给每个基督徒武器,就是代祷的武器。我们千万不要把教会的争战当成局部战争来打,属灵的争战是全球性的、关乎整个宇宙的,非洲弟兄姐妹的苦难也是我们的苦难,我们不能坐视旁观。

基督徒不应该忘记为利亚代祷。利亚的父母所要的,就是利亚能够靠着基督耶稣,对神有坚定的信心,像但以理一样从狮子坑里活着回来。利亚的母亲利百加祷告说:“无论她身在何处,恳求上帝保护我的女儿,愿上帝帮助她释放她对上帝的信心。愿上帝藉着这些事,能够荣耀祂,让邪恶的人能够悔改。我恳求那些为我女儿利亚祷告的人,不要停止祷告,直到她被释放,回到我们这里来。”

(本文参考了雷诺·奥摩科瑞(Reno Omokri)《Leah Sharibu:The Girl Boko Haram LeftBehind》一书以及今日基督教等网络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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