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如果我们真的相信祷告的力量,为什么不把更多的时间、精力和资源投入祷告呢?我们常常说祷告最重要,却不为此做任何投入。遇到危机我们会祷告,因为局面要失控了,平时则想自己掌控一切,把祷告撇在一边。其实人所能做的顶多是逐步改进,真正的突破只能靠祷告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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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斯科格、格里尔、杜利特
播音 | 张心 后期 | Jack

扫码奉献,同作主工
“糟了!我把葛培理弄丢了!”保安慌了。他的任务只有一个:看守礼堂后台,确保葛培理的安全。刚才他不过是去过道看了一眼,回来时这位著名的布道家却不见了。他四下寻找,忽然听见走道上传来急切的声音。循声而上,只见葛培理正伏在地上恳切祷告:“神啊,没有你,我什么都做不了!”
那天,葛培理不过是在一个中型规模的聚会中向一群领袖分享15分钟的信息。若说谁有能力在不假思索的情况下完成一场精彩的演讲,葛培理当之无愧。他讲道数十年,足迹遍布世界,对象涵盖无数听众,但他没有凭己力而为。相反,他俯伏祷告,恳求神帮助。
像葛培理这样因深深依靠神来带领团队的领袖,已经越来越少。据调查,72%的牧者将“持续性的个人祷告”列为最难坚持的事项。一个不祷告的领袖,将带出一个干涸的组织;一个不祷告的文化,会塑造出焦虑、浮躁、无根的团队,表面繁忙,实则空转。
提摩太·凯勒牧师曾直言不讳:对基督徒而言,不祷告是危险的;但对基督徒领袖而言,则是致命的。他说:“祷告的缺席会杀了你——不是比喻意义上,而是真的会毁了你。……你越是成功,就越容易告诉自己‘没时间祷告’。而这,恰恰是最致命的错觉。”那些有恩赐、有能力的领袖,最容易在后期逐渐依靠自己,而不是继续倚靠神。“他们的优势,往往反而成了致命的软肋。”
巴纳机构的调查显示:受过大学教育的人,祷告寻求神引导的可能性,比高中学历的人低了20%。越是受过良好教育、拥有丰富经验的领袖,越容易忽视祷告。他们靠着才干、训练和人脉运作,而不是依靠神。他们想与神达成一种无声的协议:主啊,你看我多么努力地为你做工,我真的抽不出时间亲近你。但求你还是祝福我所做的一切吧。

我们需要重新学习谦卑,承认自己极其需要神的同在。为此我们花了上百小时,采访六大洲那些真正在祷告中得力的领袖。
围绕祷告安排每一天
我们采访的第一位领袖,是一位名叫罗斯贝尔(Rosebell)的女士。四十年来她始终在一个遍布地雷的战区中,服事种族灭绝的幸存者。在世界最艰难的角落之一,她建立起一个高效而坚定的事工。大多数人或许连几个月都难以承受那样危险又耗竭的环境,而她坚持了整整四十年。
令人惊讶的是,她满脸喜乐。这份喜乐,她归功于自己持续不断的祷告生活。她说:“即便是在战争中,耶稣仍然使我喜乐,年轻时我想奉献十一,却囊中羞涩。唯一拥有的,就是时间。我就决定把时间当作十一奉献,每天花两个到两个半小时来祷告、读经和敬拜。四十年来,我一直这样生活。”
真正的祷告者,不再在“成就”的祭坛上献祭,也打破了“自给自足”的幻象。魏乐德在《大使命与大抗命》一书中写道:“我们能做、也必须做的第一件、最基本的事,就是常常将神放在心里……这是我们照看灵魂的根本秘诀。当我们操练与神同在,就是不断地引导我们的心思意念转向祂。”他指出,这种“常在”的状态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需要如肌肉般反复操练。“一开始,我们会受困于过去的习惯,这些习惯使我们专注于神以外的事。但它们终究只是‘习惯’,不是地心引力——习惯是可以打破的。当我们有意识地转向神,这些旧习惯就会被新而有恩典的习惯所取代。渐渐地,我们的心思意念就会像指南针的指针一样,自动指向神。”
我们所访问的许多祷告型领袖都认为,操练神同在的关键步骤,就是围绕祷告来安排每天的生活。一位名叫泽赫拉(Zehra)的姊妹是最常遭遇死亡威胁的人。她在一个以穆斯林为主的地区传福音,这使她成为极端分子的攻击目标。但正是在死亡威胁的阴影中,泽赫拉学会更深地依靠圣灵,也与耶稣建立一种美丽亲密的关系。

她的服事主要通过广播和网络传福音,不仅带领众多穆斯林归信,也以崭新的方式帮助她所在社群的女性。在她的事工中,亲眼见证了《使徒行传》里的神迹:有人得医治,有人被邪灵释放,有人因鬣狗咬断绳索而从监狱中得自由,甚至文盲也能读懂圣经。许多未得之民在梦中看见耶稣,听见祂的声音,而她的服侍,成了这些异梦的重要印证。
泽赫拉从小就是穆斯林,曾满怀“宗教热心”地追求信仰。信主后,她的生命焕然一新,但伊斯兰教中的某些习惯,特别是固定祷告的提醒,却意外地帮助她在基督信仰中走得更深。她说:“我现在没有宗教仪式,但我有生活的节奏。我不需要一天祷告五次,但我一直在与耶稣对话,白天我随身携带着自己的‘祷告密室’。”泽赫拉学会了围绕神安排她的每一天。“我每天大约凌晨四五点醒来,俯伏在地呼求祂的名,对祂说:‘你是我今天的主,你是我的CEO。’”
真正的突破从祷告而来
米利肯是一间石油公司的首席财务官,之前曾是全球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安永最年轻的合伙人。身为一位在商界和教会都有深度参与的领袖,他注意到一个常见的现象:许多教会的会议总是以例行公事的祷告开场,接着便迅速转入“我们要为神做什么”的议题讨论。
作为一个重视理性、讲求逻辑的“左脑型”会计师,他的心里不禁冒出一个问题:“如果我们真的相信祷告的力量,为什么不多花点时间祷告呢?”他坦言,自己成长的信仰文化相信神的存在,却不相信神真会在日常生活中介入。否则,人们早就祷告得更多了。
“我们在危机时会祷告,因为那时我们控制不了局面。但平日里我们习惯掌控一切,就把祷告撇在一边。扩展神的国度、抵挡恶者的作为,这些本该成为我们每天祷告的内容,却往往被遗忘。”于是,米利肯下定决心,要把祷告从“最后一招”变成“第一反应”。
他深信:人所能做的顶多是逐步改进,真正的突破只能靠祷告而来。神开始呼召他,为教会的事工跪地祷告。不是偶尔在家祷告一下,而是持之以恒在教会中公开跪下祷告。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舒适圈。米利肯回忆说:“我是个注册会计师,是石油公司的CFO!”一开始他极力抗拒,但最终还是降服了。从2017年8月开始,他每周一到周四上午九点准时跪下祷告。到年底,他已经亲眼看见神奇妙真实的作为。
由于自己的资历和职位,在会议中,大家常常期待他拍板做决定。于是米利肯选择退出会议,走到隔壁房间跪下祷告,为团队代求。他明白,比起他的聪明和经验,他能带来的最大贡献是祷告。
2020年,瑞安的公司因为疫情陷入困境。他在国际旅游科技产业打拼了十多年,新冠疫情对这个行业的冲击甚至超过了餐饮业。夜复一夜,他伏在地毯上祷告,哭求神拯救。尽管他一直小心经营、不负债,并预留了充足的现金储备,但疫情的冲击仍然掏空了公司,连个人资产也很快耗尽。

瑞安回忆:“短短几个月内,我们便失去了所有积蓄。我不得不裁掉几十名从创业之初就一路同行的伙伴。那是我人生中最艰难的决定之一。我们的遭遇之惨,甚至被《华盛顿邮报》当作小企业在疫情中受创的典型案例报道。更糟的是,我的女儿开始做噩梦。梦里常有邪恶的声音对她说,要去折磨我们一直为之代祷的尼泊尔女孩。那个女孩是透过我们创立的非营利组织从人口贩运中救出的孩子。于是每晚我都伏地为女儿、为公司、为家庭流泪祷告。
我在神面前哭泣,直到一个彻底改变我人生的时刻。我闭上眼,看见耶稣的身影,而祂也在流泪。我看到祂脸上的泪水,心里听见一句话:“瑞安,你从来不是一个人哭;你每次哭泣,我都与你一同落泪。”那一刻,祂满溢的爱倾倒在我身上,让我整个人几乎承受不住。我的哀哭转变为感恩的泪水,因为我遇见了一份超越人理解的爱。
我想到自己一生中每一次的眼泪,都有耶稣在身旁陪我流泪;也想到这个世界上所有哭泣的人——耶稣也与他们一同哀伤。那一刻我无法用语言准确描绘,只能说,我感受到祂的爱涌入我的心、意志、思想,甚至身体。那不只是内心的平安,而是一种身心灵都被紧紧包裹住的爱。
从此以后,我们家多了一项属灵习惯:每晚一起祷告。那次与耶稣的相遇,改变了一切。后来,我的公司获得了一笔关键融资,撑过了疫情封锁期,最终活了下来。但比起业务的重生,我更感恩的是——我经历了耶稣的同在。”
你是否投资于最重要的事?
“我们每年在祷告上的投入达数十万美元。如果这真是重要的事,那它就必须列入预算。”这是乔恩说的话。他是纽约市中心时代广场附近城市教会的牧师。在这座世界上最繁忙的城市之一,每天数百万人穿梭而过,而他却刻意在这样的地方建了一个如修道院般的祷告中心。他和教会的同工、信徒一起选择在神面前安静,寻求祂的心意。
乔恩深知,要让这个异象成真就必须做出实际的投入。于是,他每年将教会预算中相当可观的一部分——高达数十万美元——用于祷告事工。这包括建造适合祷告的空间、聘请专职的祷告协调员、支付同工参与祷告会的时间成本,甚至资助其他牧者前来受装备、学习祷告的文化。

瑞安深受启发,和乔恩牧师交流后,他们的非营利机构在世界上最难进入的国家之一投资建立了一个24小时不间断的祷告室,设立祷告协调岗位,定期举行祷告聚会。此后,当地教会的植堂速度翻了一倍。政府三百年来首次向一个长久被忽视的贱民群体授予土地。这些突破,都可以追溯到祷告室里日夜不断的代求。
“国际行义会”二十多年来一直致力于解救贫困人口,使他们免于劳动贩卖、性剥削、警察滥权,保护妇女和儿童免于暴力压迫。机构的创始人兼CEO 侯嘉理说:“我们深信祷告之所以重要,是因为神重要。祂是创造者,是那位推动一切的主,是掌管天地万有、历史与未来的主宰。”
除了每天固定时间的祷告,他们每季度还会举行一次全机构的祷告静修日,用一整天的时间进行简短讲道、敬拜和长时间的安静默想。除此之外,每位员工每年也会有一天,用于独自的祷告和反思。公司会提供引导材料,管理层也会确保每个人都能安静地完成自己的属灵日程。员工14%的工作时间用于属灵生命的操练。这些日常的祷告操练提醒侯嘉理和他的同工:他们渴望在世界上看见的那些改变,最终并非出自他们自己的努力,而是出于神的恩典与作为。
侯嘉理反思:“神乐意我们参与那些真正重要的事。祂允许我们藉着行动和祷告,把祂的能力释放到世界里,去影响真实的历史进程。”作为耶稣的跟随者,我们坚持在祷告中等候。我们的祷告可能超越自身的影响力。我们将祷告献上,神却能因此动工,改变人心,回应世上最迫切的需要。
(本文摘编自《Lead with Prayer: The Spiritual Habits of World-Changing Leaders》,Ryan Skoog、Peter Greer、Cameron Doolittle,FaithWords 2024年1月出版,内容有删改,大小标题为《境界》所加)

片尾曲:属天音乐事工《阿爸阿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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