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高欢雀鲷是海藻森林的守护者,它们每天忙忙碌碌地把入侵的海胆叼出去,有时疲劳时差点被大鱼吞下,它们也不停止工作,可是到了海胆繁殖的季节,大量的海胆入侵到海藻森林里,这时谁会帮助它们呢?
《境界》独立出品
文|段小丘
图|漪平
播音|沉香、小勺
后期|星星
清晨阳光照亮宁静的珊瑚海,各种红色、橙红、粉红、荧光的珊瑚们伸着触角,随着海水涌动而摇曳。很多小鱼在岩石和珊瑚缝隙里游来游去,有紫色的、红色的、银色的。
菲斯从岩石底下摆动着尾巴游了出来,开始工作。它是一只成年的高欢雀鲷,作为海藻森林的守护者,菲斯相信这是上帝给它的使命。 “亲爱的上帝,菲斯来了,菲斯可勤劳了。”菲斯对着上帝拍水说。“是的,我看着呢,你真是勤劳的小鱼。”上帝回答。
菲斯游在海藻森林里,看起来有点凶,额头上有凸起,嘴巴上翘。别看现在有点凶凶的模样,它年轻的时候可好看了,红彤彤身体上有蓝宝石斑点。现在它长大了,长成了一只橘红色的大鱼。有多大呢?就像两岁小朋友的整个手臂一样长。
摇曳的海藻见到菲斯,赶紧说:“菲斯,快,救命!救命!”意思是:赶快把讨厌的圆球扔掉!原来在夜里,海藻森林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海胆像个大胃口的黑色圆球,有长长的棘刺将整个身子包裹起来,悄悄张开大口,飞快吃着海藻叶子。
菲斯二话不说,俯身下来,张开嘴瞄准一个圆球,巧妙叼住它一根长长的黑棘刺,避开其余那些密密麻麻的棘刺,用力往外拔。圆球还紧紧咬着海藻呢,菲斯快速摆动双鳍,拔起圆球,带它游到远离森林的地方,扔掉。再快速游回来,叼住另一个圆球,拔起,游走,扔掉。就这样忙忙碌碌一整天,将这些入侵的圆球都赶出去了。菲斯拍拍胸膛,很有成就感。
黑夜来临之前,菲斯回到岩石底下。“亲爱的上帝,今天有点累,可是开心,因为守护了你交给我的森林。”菲斯这样对上帝说。上帝回答:“菲斯辛苦了。我看着呢,夜晚休息一下吧。” 虽然一到晚上,圆球就会活跃起来,伸出长长的管足,与棘刺一起,顺着海藻甘甜香气,慢慢挪动到海藻森林里,啃噬着汁水丰富的海藻们。但不管有多少圆球过来,菲斯都会在白天将它们清理出去。海藻们非常感谢菲斯的守护。菲斯觉得上帝知道它,这件事非常的光荣,所以毫不懈怠。
直到海胆的繁殖季节来临,大量圆球涌入海藻森林,菲斯就算用尽全力,也无法清理干净。夜幕缓缓降临,菲斯不得不回去休息。可看到许多海藻被伤害,它真是太难过了,便不顾夜晚的危险,出来继续工作。菲斯不但要清理圆球,还要小心躲避夜色掩护下的捕食者。菲斯心里想:还有最后一些圆球,就可以完工了,它继续叼住圆球一根长刺,游出海藻森林。
有一条大鱼悄悄潜伏在礁石边上。菲斯因为整夜辛苦,疲劳使它没有感受到危险。一张布满利齿的大嘴在菲斯身侧猛地张开,危险一触即发!
“上帝啊,救命!”菲斯喊道。上帝垂听了菲斯的祷告。一道暗流突然涌来,菲斯被水流托住身体,千钧一发之际悄然转身,将圆球扔进大鱼嘴里,然后用尽全力游回到岩石下的居所。
菲斯的心还在砰砰跳,眼泪汇入海水,它合拢起双鳍,向上帝埋怨:“上帝,不是你叫我保护海藻森林的吗?可是我努力工作,为什么还要被大鱼咬?”上帝轻声回答:“亲爱的菲斯,别哭了,你的眼泪把海水都变咸了。我不是已经保护你脱离了大鱼的嘴吗?”“现在还出去扔圆球吗?”菲斯接着问。上帝说:“你休息吧,我来负责!”于是菲斯安心去休息了。
清晨阳光再次照耀海藻森林。菲斯起床看上帝的工作成果,却发出愤怒的声音:“上帝啊,这就是你负责的结果?”它气咻咻地在海藻森林里游来游去,到处都是入侵者,它气得鼻孔都变大了。它清楚知道,自己只能赶走一小部分,海藻森林危险了! “上帝,快起床!你是不是睡着了,太多圆球啦,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嘴!”菲斯大叫着。心里想: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早知道昨天晚上不睡觉,就算有危险我也要一直工作!
上帝听了菲斯的话,沉稳地回答它:“放心,我没有睡觉,一直看着呢!时间到了,援军就来了。” 话音一落,海水泛起波澜,许多黑鼻头、小眼睛,摆动着尾巴与后腿的胖嘟嘟得援军到了。是海獭呀,是海獭呀!太好了!它们被水流带到这里,出来捕食,看到上帝预备了这么多海胆,就挟着上升到海面,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石头,将圆球砸开,吸着吃里面的肉。海藻森林保住了。
菲斯长长吐出一个泡泡,说:“上帝,你派的援军很不错。”转身叼起一根棘刺,将一个圆球扔到海藻森林外面。上帝回答:“当然,我看着呢!”
片尾曲:赞美之泉《美好的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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