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大博士入职阿里,定级P8,以招聘私人生活助理为名爆出包养丑闻,登上热搜。无论博士、官员还是文化名流,不过是幻想革命成功后就和吴妈困觉的阿Q,在当代的不同分身。据说世界最大的包养网站已落户中国,并吸引了数百万女性会员。淫乱背后,原来是邪恶。
《境界》独立出品【热点】
文丨鹿鸣
播音丨伊然
“每周见面一到两次,形式约会。因为你知道我在阿里工作忙,压力大。”
“那你包养我不~如果我去阿里兼职?”
“……把你的要求和我说下,每个月要求多少,每周能和我见面时间等。”
“如果我想要那个直播兼职的工作,1.6万可以吧?”
“你要做的是我的女人……”
阿里惊爆“包养门”。上海交大毕业博士,入职阿里三个月,定级P8,以招聘私人生活助理为名,开出1.6万的价码,爆出包养丑闻。关于阿里的职位评定以及该博士的履历说明,网上已经铺天盖地。那些复杂的行业术语,令吃瓜的行外人看得云里雾里,不过重点一目了然:P8真的有钱,博士也真是牛人。
如果鲁迅还活着
近来阿里员工的生活接连上热搜,P8博士之前,已有阿里天猫掌门人蒋凡被妻子踢爆婚内出轨某淘宝电商网红。不过与P8博士被阿里快刀斩乱麻,迅速辞退比起来,蒋凡的待遇可谓云淡风轻。网友总结了一下,戏称为“刑不上P9,礼不下P8”,纷纷嘲讽“员工碰了红线,员工没了;高管碰了红线,红线没了”。
P8博士在阿里的主管专程跑到知乎公开发声明,没想到获得最多点赞的一条留言是“你干过没?”许多人开始吐槽——“主管,阿里的文化,真是上行下效”……很多人对阿里新入职员工的“破冰”仪式上关于性生活的提问记忆犹新,甚至心有余悸。一位离开阿里的员工回忆说,“离开阿里有5年了,想起这个事儿还是心里扬起一番恶心。那时候我是新员工,被要求当着全部门几十个男男女女,走上讲台拿话筒回答自己的第一次when、where、who、what、how。”
据说这种奇葩的破冰仪式是为了增进同事之间的互相了解。从网友跟帖披露的信息推测,这种“很黄很暴力”的企业“文化”在阿里系代际相传倒是有年头了。有人说,“别说阿里了,阿里出来创业的人也喜欢搞这个,恶心至极”。列举这几个阿里的例子,不是为了黑阿里,或者把它说成一个输出有问题的价值观的窝点。P8博士的老板马云自己也曾很坦率地谈到,“女人千万不要驾驭男人,一个女人最幸福就是被男人驾驭”。阿里其实只是这个时代真实的一部分而已,本没有什么价值观可以输出。
比如你看P8博士的聊天记录,再看看罗志祥发给其他女性的“调情”信息,就会发现两人恍如出自同一位老师之手。P8博士号称自己可以打通进入阿里工作的人脉,罗志祥则声称可以增加女艺人的曝光度和知名度,两者都企图使用手中掌握的稀缺资源,在女性的身体上迅速变现。
一旦掌握社会资源或权力就想打女性的主意,大家似乎已经习惯了成功人士的路线。P8博士如此,罗志祥如此,有人根据权威机关披露的信息统计,“被查处的贪官污吏中,95%以上都有情妇”……有一年某省公布的102宗官员贪污受贿案件,包二奶现象几乎百分之百。”
如果鲁迅先生还在,估计也没有什么新东西好写,阿Q的形象虽然不够正能量,却把原理都已经写清楚了,只是生活本身缺乏变化。阿Q意识到性不仅是男女双方的你情我愿,更是一种地位和阶层的象征,只有等到他可以调戏吴妈的时候,才是自己咸鱼翻身的证据。还没通过革命掌权呢,他的性意识先被启蒙了,禁不住意淫起来:“赵司晨的妹子真丑。邹七嫂的女儿过几年再说。假洋鬼子的老婆会和没有辫子的男人睡觉,吓,不是好东西!秀才的老婆是眼胞上有疤的……吴妈长久不见了,不知道在那里,——可惜脚太大。”
其实无论P8博士还是罗志祥,他们所要的显然都不仅仅是生理需要得到满足那么简单。多数男人的权力梦和成功梦都套着一出三宫六院的春梦。从这个角度,或许我们才能体会P8博士每月支出一万六,要求对方“专注于我”、“你要做的是我的女人”,这些话背后真正的含义。
用日本学者上野千鹤子的话来说,这个世界患上了“厌女症”,即“蔑视女性”。厌女症的男人喜欢的是,“对用钱买来的女人的任意玩弄和控制,让她们甚至身不由己地主动服从自己。”
如果阿Q读了博士
阿Q的春梦难免出现“抢粮食、抢女人”这样的台词,显得很粗鄙,手段也野蛮,绝不会说出“私人生活助理”这样的文明称谓。令人唏嘘的是,阿Q需要通过造反才能拥有的,对和平年代的博士而言,则是通过“教育”。教育成为阶层改变后打开更多资源和权力的敲门砖,一个要的是吴妈,另一个要的是私人生活助理——梦还是那个梦,阿Q已经变成了博士。
阿Q被杀头,博士被辞退,因为博士的吃相还是那么粗鄙,有了学历,却还是没文化。有文化的人不会有这种吃相。例如文化圈里的几个偶像级人物,自称“好色却不淫乱”的卢梭,肆意玩弄女性,丢弃自己的亲生骨肉,最终利用自己巧妙的哲思,将败坏人伦当作挣脱人性枷锁,将家庭道德和“父亲责任”称为腐朽肮脏的牢笼。在卢梭的自辩中,堕落成了英雄主义,而且还敢逆流而上,写下关于孩子教育的书,并写“忏悔录”传世。
尼采不屑于在寻常的关系中浪费时间,但“超人”只是上半身的“超人”,下半身的压力常年依靠光顾妓院来解决,据说最终死于梅毒。他说,“人类怎样才能被提升到其显赫状况和权力的顶峰呢。思考这一问题的人首先须得明白,他本人一定要置身于道德之外。”
最奇葩的成功组合还得数萨特与波伏娃。这对被视作“人类良心”、“道德标杆”的左翼侠侣,双剑合璧,斩杀无数青春美少女。在萨特那里,淫乱成了“多配偶和透明化”的高级生活方式,以此给女性洗脑。波伏娃加入后,萨特的行为显得更含蓄更有文化意味。同为女性的波伏娃甚至成了萨特的皮条客,两人多次诱骗不同的女学生上床,被其诱骗者中有的还未成年。
尽管因此被起诉,被开除教职,萨特作为文化人物当然会坚持宣称自己的放荡生活是一场壮举,是对其“存在与虚无”哲学的探索;波伏娃也借势青史留名,以其《第二性》被誉为女权主义教母。两人的爱情至今被小资文青视作爱情观的典范。萨特说,“我每一种理论都是征服和占有的行为,我希望有一天能借助它们征服世界。”随后,萨特补充道,“尤其梦想向妇女行使这种自由的权利。”虽然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但和这些文化大咖相比,阿里的P8博士真地拿不出手。
差距意味着商机。据报道,世界最大的包养网站已经落户中国。这一网站专为“糖爹”(Sugar Daddy)和“魅力宝贝”(Sugar Baby)设计,在其中文网站上对糖爹的介绍是:“事业成功,或经济基础雄厚的人士。成功人士在情感生活中愿意宠爱对方,并期待获得对方的好感和依恋。”言外之意,不做个“糖爹”,怎么配称自己是“成功人士”?据说该网站已吸引全球一千多万用户,其中有数百万的女性会员,大可帮助P8博士们避免想要包养却被钓鱼的风险。
以爱之名的“厌女症”
故事还没完。如果文化人不但拿了博士学位,而且成了博士的老师,并且还是培养神学博士的神学教授呢?
20世纪最著名的神学家之一巴特与自己的私人助理夏洛特·冯·可兹包慕(Charlotte von Kirschbaum,1899-1975)维持了长达35年的婚外情关系。在神学著作中,巴特一方面称上帝所配合的婚姻是一夫一妻彼此相属,排斥第三方,在生活中却让情妇搬到自己的家里,与妻子孩子同住。这种突破伦理、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做法,恐怕基督教之外的人也极少敢为。
在私人信件中,他承认自己同时“爱”上了两个女人。但如何说服妻子和情妇接受,文化再次堕落成为洗脑的技术。“这里面必定有意义和理由,……,我爱你,不可能停止。”巴特对情妇说。临死之前,巴特都没有为此悔改,还特意与妻子订下将三人合葬的约定。
而妻子竟然真的满足了巴特的遗愿。常年的畸形生活模式,使巴特妻子身上带有一种扭曲的奴性;巴特的儿女们(其中一个是知名圣经学者),承认母亲极其痛苦,但又赞扬母亲“识大体”,再次令吃瓜群众合不拢嘴巴。
话说到这里,就不必拐弯抹角了。真正的问题不是阿里的处理不公,不是博士手法不高明,不是哲学家、神学家和教授们的思考不精致,真正的问题就是人里面的淫乱之心。圣经将一切婚姻之外的性行为都毫不掩饰地称之为罪,称为淫乱,但人常常辩解和否认——“这是爱情”,“这是文化品味”,“这是女性对自己身体的权利”,“这是我的哲学”,“这是强人的道德”,“这里有上帝的旨意和带领”。
当圣经谈及“淫乱”的时候,另一个相当刺眼的词常常如影随形:“邪恶”。耶稣常用“邪恶淫乱”来形容这个时代,表示淫乱并不是单纯孤立的,背后有更深层的属灵问题,根源在于与上帝为敌,与敌对上帝的势力相关。正如撒但是“恶”的,而人的“恶”也表现在对上帝真理之光的拒绝。
卢梭、尼采、萨特公然否认上帝,我们已经很难分辨究竟是他们的哲学导致了自己混乱的生活,还是极度骄傲的他们为了让提不上台面的混乱生活得以有面子的延续而发展出了自己的哲学。而邪恶的势力并不会因为一个人信主受洗、成为服侍者甚至神学家就放弃攻击和试探。这些例子再次让人们看到,在罪的高级形态中,对上帝的拒绝和滥用是如何与混乱的道德一体两面的。
写作《罗马书释义》,让原本在日内瓦乡间的改革宗教会做助理牧师的巴特声名鹊起,从此成为宗教圈的名人。恰恰在《罗马书》中,使徒保罗清清楚楚地写道,“他们虽然知道神,却不当作神荣耀他,也不感谢他。他们的思念变为虚妄,无知的心就昏暗了。……所以,神任凭他们逞着心里的情欲行污秽的事,以致彼此玷辱自己的身体。……神任凭他们放纵可羞耻的情欲。他们的女人把顺性的用处变为逆性的用处;男人也是如此,弃了女人顺性的用处,欲火攻心,彼此贪恋,男和男行可羞耻的事,就在自己身上受这妄为当得的报应。”
不尊崇上帝,就无从了解性的意义,以及身为男人和女人的真正价值,一定导致对人,包括男人和女人,价值的剥夺,导致性被工具化的淫乱生活。一个感染了“厌女症”的社会并不了解女性的价值,侮辱上帝所创造的女性,他们认为女性是男人成功之后的战利品,剥夺了女性在上帝面前的独立性。
而女性也产生自我厌恶和自我物化,主动适应这样的文化。用薛华的话说,“由于神已不复存在,一个女人将自己交在男人手上,乐于受他殴打。该作品乃在阐明,因为神的不存在,那女人欲为人所占有,也因而在她的不正常状态下乐于被殴打,并视疼痛为一种被‘某人’或‘某事’所占有的证明。”
邪恶的问题若不首先解决,淫乱就是无解的;说到底,无论对P8博士还是萨特、波伏娃这些具体的人,淫乱不过自私自我者的诸多癖好之一,就像他们可以同时热衷于头脑的智力游戏。而对于他们背后的恶者撒但,目的却是要扭曲爱、污染爱,以此对抗上帝。因为神就是爱。回到爱的源头,才能医治弥漫社会的“厌女症”和爱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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