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听祷告使乌干达艾滋病患的人数从53%降到5%；神使用卡吉娜将清流带进贪腐的政府部门，上帝“入侵”了被称为“贼窝”的税务局，一次有两千名公务员被开除，腐败被扭转。当我们邀请神介入又大又难的事，发生在乌干达国家税务局的一切也能发生在任何地方。
《境界》独立出品【聚焦非洲系列之二】
文丨爱文 Andy
翻译丨苏醒 董芳 Esther Pluto Walter Jane Cherry Rufus
播音丨芬芳
【编者按】疾病带给非洲的摧残，历史上绝不止本次新冠肺炎。位于东非的乌干达，1982年发现了第一例艾滋病，随后迅速蔓延。十年内，不到2400万人口的乌干达，数百万人受到感染，八十多万死亡，超过1320万儿童成为孤儿。最严重时，工厂因工人患病和死亡人数过多而无法开工，村庄里田地荒芜无人耕种。
在瘟疫中绝望到极点的乌干达人开始呼求神。当时基督徒还在受到逼迫，基督徒就躲到树林、沼泽里去祷告，全国到处都是悔改信主的人，现在基督徒已占全国人口85%以上。更奇妙的是，艾滋病的确诊人数开始下降，从总人口的53%一直降到5%。至今国际医疗专家都无法解释为什么一群一群的人得到了医治，与非洲其它各国持续飙升的数字相比，这简直是神迹。人们对艾滋病人也不再歧视，“只有真正的关怀，才能改变心灵，改变人们面对生活和生命的态度，不再活在无知和情欲中”。
总统约韦里·穆塞韦尼 (Yoweri Museveni)因此被联合国艾滋病防治署授予“世界防治艾滋病突出领导成就奖”。2012年10月，在庆祝国家独立50周年的祷告会上，这位基督徒总统公开为个人和国家的罪悔改祷告说：“我们……特别为过去 50 年我国领袖们邪恶的过去……为自已和列祖的罪悔改，恳求你的赦免。……我们承认拜偶像和行巫术的罪；我们承认流无辜人血的罪，以及政治层面伪善、不诚实、勾心斗角和背叛的罪。
赦免我们的骄傲、部落主义和分裂主义；赦免我们的懒惰、冷漠和不负责任；赦免贪腐、贿赂侵蚀国家资源的罪；赦免性犯罪，醉酒和荒宴的罪；赦免不饶恕、苦毒、仇恨和报复的罪；赦免不公义、欺压和剥削的罪；赦免背叛、不服权柄、争竞和冲突的罪。
……我们为国家合一祷告。让所有乌干达人合而为一……帮助我们明白，我们都是天父的孩子；帮助我们彼此相爱，互相尊重，在差异中寻求合一；释放我们脱离无知、贫穷和疾病；帮助领袖们得着智慧，带领国民实现政治、社会和经济的转化。
把乌干达献给你，你是我们的神，引导我们。期望乌干达因敬畏神，并以公义、公正为国家基础而闻名于世……在此，我代表乌干达与你立约，行在你的道上，并经历所有你赐的福祉，直到永远。”
《历代志下》7:14：“这称为我名下的子民，若是自卑、祷告，寻求我的面，转离他们的恶行，我必从天上垂听，赦免他们的罪，医治他们的地。”愿非洲各国能够从乌干达抗击艾滋病的历史中吸取经验。
除了瘟疫的挑战，乌干达还面临官员贪腐的泥沼。总统穆塞韦尼在内阁设立“道德诚信部”，神感动他将合适的、重生得救的基督徒放在恰当的岗位上，争战仍在继续。今天《境界》发出的文章主角卡吉娜，就是一位被使用将基督的文化带进腐败盛行的政府部门的女性。
多年以来，乌干达税务局一直和警察部门竞争，谁才是这个国家最令人不齿的政府机构。因此当艾伦·卡吉娜（Allen Kagina）和其他一些基督徒同事被派到税务局工作时，心情一点也不轻松。那是她在总统办公室工作的第三个年头，总统希望他们能把一股清流带进这个被称为“贼窝”的部门。
“税务局的名声很差，而且名实相符。到处是腐败，职员尸位素餐，法律形同虚设，所有的文件都是手写的，资料无法追踪。看到不公义的事情，我非常愤怒。官员贪腐无能却趾高气昂，对民众利益漠不关心，能帮助孩子和贫困社区的项目没人愿意去做。当我开始工作时，也没人培训我如何做好这些事。”卡吉娜回忆说，作为一个基督徒，她相信上帝将她放在这里一定不是为了让一切保持不变，“虽然我一开始只是一个小职员”。
这次针对贪腐的“换血”行动，不仅祝福了乌干达，也改变了卡吉娜的人生。卡吉娜和其他一些基督徒朋友开始为税务局的改变持续祷告，她相信只有神能改变这一切，但却没有想到，从1992年开始，她要把自己二十二年的人生贡献在这里。
“我不得不站起来对上级说不”
卡吉娜来自乌干达的首都坎帕拉，父母有十个儿女。生长在一个温暖的大家庭里，卡吉娜从小就自信，善于发掘机会。“如果我认为这是一扇敞开的门，我就走进去。有时候是出于好奇，但通常你会发现，机会就为你打开了。我意识到是上帝在不停地为我开门。”
她在乌干达的麦克雷雷大学（Makerere University）学习心理学，后来又获得了英国利物浦大学的公共管理学硕士学位。回到乌干达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听说有间很大的办公室正在招聘职员，她就去了。“那是一次冒险。一扇敞开的门！当我走过去，我遇到了总统，他正需要一个人在办公室工作。”卡吉娜就这样进入了总统办公室工作，直到她被派到国家税务系统。
在改变到来之前，卡吉娜在税务局熬过了艰难的十三年，因为她希望坚持自己的原则。“一次次地，我要站起来说与其他人相左的话，我不得不站起来对上级说不。勇气不是因为你勇敢，而是因为那是正确的、该做的事。”但她并不总能做到坚强，有时环境过于严苛，她想缴械投降，一走了之。“我已经达到极限状态了，我和上级产生了非常大的分歧，我打算辞职。”
正在此时，税务局长的职务出现了空缺，卡吉娜提交了申请。“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说，如果上帝让她提前清醒地看到自己肩头的重任她一定会逃开，但她的申请通过了。“等我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要负责一个2000人的组织。大多数人都不希望和税收沾边。我要负责让医院获得药物，警察获得报酬，让所有人可以顺利履行职责。这是一件责任多么重大的事，当时我就跪倒在上帝面前向祂求助。”
2004年，卡吉娜升任国家税务局局长。她回忆说：“随后的十年里都充满了挑战、挑战、挑战，因为你必须逆流而上。”在卡吉娜的带领下，税务局彻底改变了臭名昭著的形象，成为非洲其他发展中国家学习的榜样。
曾有记者问她，面对严重而普遍的贪腐现象，凭什么她认为自己会成功。其实这也是卡吉娜问自己的问题，最终她的答案是上帝。“上帝是信实的，祂若不支持你，就不会呼召你到一个地方。”
有一次一位牧师走进卡吉娜的办公室，当时她正带领同僚制定一些重大的改革，很多举措都相当大胆。她告诉牧师自己并没感到上帝的支持。牧师提醒她：“神已经膏了你，让你做你手里的事情。你为何还需要教会牧者来告诉你说，你是一个受膏的税吏呢？”牧师的话让她很受鼓舞，“我很骄傲可以做一个神所立的税吏！”
“为了抗击腐败，这些事必须做”
当卡吉娜启动后来令她声名鹊起的改革，“正直和勤奋”从她自己的人生格言变成了税务部门改革的目标。“我们必须要有正直的品格，我们必须要有能力做事。”卡吉娜决定对税务系统进行全面检修，“因为我们糟糕的体系，数次的改革都没有效果，我们知道这次改变必须是翻天覆地的。”
卡吉娜一次解雇了所有在职的两千名公务员，给他们两个月时间重新申请自己的职位。经过六个月的层层筛选和面试，五百人失去了工作，但整个机构变得更为廉洁高效。“现在听起来很轻松，那时真的非常吓人。但是为了抗击腐败，这样的事情必须去做，我们也真的用心去祷告。”
长期以来，税务局只知道摆谱、贪腐和抓人。人们厌恶税务人员，部门的形象重塑很难一蹴而就。公务员先走进民众中间询问：“你们需要我们怎样服务你们？”人们回答：“税真的很高，我们看不到任何回报，我们不懂税法，不想在税务局排长队……”纳税人的声音就是税务局的工作。卡吉娜从更换税务局的标志和颜色开始，然后进入社区，帮助穷人。
“政府部门应该服务人民，但是很多部门只想被服侍。有些地方真的很穷，学校没有桌椅和课本。我们走进这些地方，告诉人们，我们之所以能帮他们，是因为你们付了税。于是人们开始信任我们。”卡吉娜组织开发了在线缴税的平台，并开始普及税务方面的法律。
最重要的是“邀请上帝加入乌干达税务局”！卡吉娜一直这么说，她不要将“上帝”挂在牌匾上，贴在墙上，她祈求上帝侵入乌干达税务部门的运转中。税务局的行政层级数由17层缩减至7层，税务局的形象由腐败变为开放、坦诚，乌干达的税收增长了317%。以前税收只占国家每年的预算支出的54-58%，现在可以占到71.2%。
“神绝不只是要一个好名声，祂要服务乌干达的人们，让孩子们有学可上，让医院有药可用，让社区都能发展。乌干达税务局是一个公共机构，正在转向神的道路。我坚信，如果我们邀请神的国进入我们所在的公共服务、商业，或者某些教会里，那么神必掌权，我们就能看到更好的社会。”
“我们的新闻是自由的”
在丈夫眼里，“事业上她是名斗士，她喜欢祷告和唱诗”。和所有职业女性一样，卡吉娜作为三个孩子的妈妈同时需要平衡职业和家庭的关系。“因为我在主里重生，所以我倚靠上帝，我祷告，并且我拥有一个很棒的祷告团队。这些都帮助我应对各种挑战。”她知道自己的家同样需要邀请上帝进入，否则难以想象每天被繁忙的工作日程塞满的她如何尽到家庭的责任。
在税务局工作二十二年后，卡吉娜退休了。有记者问她是否担心自己离开后曾经的努力付之东流。卡吉娜承认，每一个领导者都会担心这样的问题。解决方法是创建好的结构，选拔好的雇员，人是最重要的。“就算你有好的系统、最先进的设备，如果你没有一个对的人在一个对的职位上，一切都会回到原样。”
卡吉娜成立了一家咨询公司，专注于领导力培训，因为这个国家需要更多对的人站出来一同努力。做一个好的领导者需要智慧，圣经里充满了智慧。2015年，另一扇门向她敞开了。卡吉娜进入乌干达国家公路管理局，“我有激情想要改变其他的政府部门”。
当时公路局几乎与以前的税务局一样。“腐败、服务质量差、缺乏社区参与。如果我们在这个国家不做正确的事，就会将人们禁锢在贫穷中。与税务部门不同的是，公众必须看到一条完整的道路，才能相信你正在做事。”
在董事会和乌干达政府的支持下，卡吉娜再次实施了一系列旨在恢复机构的活力和惩治腐败的措施。在过去几年中，乌干达的公路网发生了迅速变化，以便适应2020年开始的能源开采。“我们每年都在铺设更多道路，通过简化行政审查，我们将采购时间从两年缩短到了6-8个月，付款周期也更快。在招标时，我们会全面审查投标的技术和财务指标，而不是简单选择投标最低的公司。”
卡吉娜承认，在公路局她遇到的挑战甚至比税务局更大。但她始终相信一点，上帝是不变的。“多年以来，这一位上帝一步步带领我克服成千上万的错误，甚至在我躺在床上不想醒来的时候把我叫醒。我每天都在侧耳倾听祂的声音。”
乌干达的腐败问题仍然很严重。不过卡吉娜提醒，许多人都在用同一把刷子把所有人涂上一样的颜色。“但是我仅仅是来服务我的人民，而不是参加一个选美比赛。如果某地某人认为我们所有的人都腐败，这是他们的问题。”如果肯花时间调研或者亲自来到非洲，人们就会听到足够多的好故事。
卡吉娜说：“腐败问题正在解决。我们的新闻是自由的，这意味着如果我们做错事了，媒体可以对事情进行广泛的调查和报道，想长时间隐藏事物并不容易。另外，我们正在改进国家的各级机构，使其更透明，并加强问责制。腐败在隐藏信息的地方滋长，我们已向公众承诺终止这样的做法。这是一场持续不断的斗争，但我们正在看到结果。”目前乌干达的经济自由度在非洲撒哈拉以南46个国家中排名第四。
“改变可以发生在任何地方”
回顾过往，卡吉娜总是将自己的影响力归功于神。“如果因为我站在这里，你们改变了自己的行为，做出了与此前不同的决定，那么可以说我对你们有影响力。如果我站在这里讲了20分钟，而你们走出去后生命丝毫没有改变，那么我对你们就没有任何影响力。”在她看来，影响力并不是某些大人物所特有的，我们其他人只要依靠他们就可以获得普遍的幸福。每个人都可以在上帝的帮助下成为有影响力的人，改变身处的社会。
很多看起来富有魅力和权力的人并不值得跟随，因为他们心口不一。很多人在私下和公开场合中并不一致。“我们倾向于跟随那些表里如一的人，对自己是谁以及该做什么充满热情、信守承诺，不会今天一套明天又是一套。如果我谈论正直，而明天你们在媒体上发现我的丑闻，那就是不一致、不守信用。”卡吉娜说。
我们跟随那些有勇气、乐于牺牲的人。在现在的社会，牺牲是一个令人非常不舒服的话题，因为这意味着为了更伟大的事物、为了别人而失去自己的某些东西。而勇气意味着尽管里面有惧怕，无论事情对你如何不利，即使不得不要面对你不想面对的情况，你仍会为着别人的益处而采取行动。在这些方面，“耶稣基督是迄今为止最好的典范，”卡吉娜相信，“耶稣是最有影响力的人，每一天都有数以万计的人被祂改变。”
当基督徒带着天国的使命感进入政府、商业机构中工作，在自己的工作场所建造天国的时候，就是在为基督工作。“很重要的一点是在商界、政府工作的基督徒们要认识到他们也是传道人的身份。当我被基督徒邀请参加讲座的时候，我经常开玩笑地说我就是被呼召的税吏，我是一个传道的税吏。我相信在神的带领下，社会可以被转变。我们可以藉着祷告，邀请上帝介入又大又难的事。因为整个世界都是神的杰作，神不会被教会的围墙限制。教会也好、政治也好、经济也好，在上帝眼中并没有分别。卡吉娜相信，“曾经发生在乌干达国家税务局的一切，也能发生在任何地方。”
片尾曲：Bethel Music, Amanda Cook -《You Make Me Br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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