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并不重要,你我也不重要

《境界》并不重要,你我也不重要

文字不是为了炫技,乃是让它成为神的兵马粮草;唯有学会顺服才能真正进入服事。神花了七年让我放下自己的成功标准,我在泪水中承认祂成就的远比我设计的更好。《境界》五周年时的分享是:《境界》不重要,你我不重要,重要的是神。愿这话一直放在众人心中。

《境界》独立出品【境界七年·同工说】

文 | 文道、Xila

播音 | 喜乐之子

“你要成为服事的那一个”

文/文道(85后弟兄)

我在《境界》服事3年多了。回头细想,许多个难忘的瞬间扑面而来。在《境界》的三年,我得到许多与在神学院装备时不同的收获。神藉着《境界》让我的眼界被打开,看到过去未见的问题,也听见了萦绕心头的呼召。

破碎文字人的骄傲

文字人最大的试探就是骄傲。我们的文章一发表,紧跟其后的就是骄傲。带着骄傲的心态,你会特别关注多少人阅读,多少人点赞;如果留言里有读者的批评,你心里就会很受伤。这种情况,主编早就提醒我们,文字不是为了炫耀我们的才能,乃是让这些信息能真正成为神的兵马粮草,及时供应人们的灵性所需。

如果我们的文字真要被神所用,里面的骄傲就必须被打碎。因为想要得人称赞的试探太大了,如果胜不过,我们写再多的文章也不过是喂养自我。这个欲望越强烈,我们里面的骄傲就越顽固,我们就难发现。我们好像是在侍奉主,其实是在侍奉自己。如果才能可以当作服侍的第一条件,耶稣当年也不会花时间培养那些社会底层的门徒。

如何打碎我们的骄傲?我领受到的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祷告,在《境界》里最重要的“事工”就是祷告。祷告是属灵的呼吸,没有祷告,我们的内心很难会去省察自己的罪。在《境界》,如果我只是想写好文章却没有祷告的操练、没有进入对人的服事,那是行不通的。这也是我感恩的地方,在《境界》确实能操练我们的恩赐,但更重要的是,《境界》是操练我自己生命的平台。

神不仅带人来到《境界》服事,祂更大的心意是让我们进入有祷告的“境界”。这几年下来,我发现我的祷告从被动渐渐变得主动。记得刚开始在《境界》服事,每个月都要带一次祷告会,每次都觉得有点压力,担心自己不会带这样的祷告会,所以每次带完都会如释重负。后来,神责备我,神希望我们祷告是享受祂的同在。在祷告中经历祂,而不是把祷告当成任务。透过一段时间的操练,我从每月一次到每周一次。现在《境界》天天都有祷告会,只要我们有需要、有负担,都可以进入祷告的“境界”。祷告成了《境界》的发动机。

在《境界》参与祷告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真实,没有套话,不容我们自欺。这样的祷告增强了属灵视野的清晰度,也锻炼了我们属灵的肌肉。我们将来所要成为的样子,就是祷告所塑成的,这也是我在《境界》深刻体会到的。我们越愿意祷告,就越能明白神在这个世代的心意。我们进入祷告深处,神也把我们带入另一个世界。

读神学的时候,有时宿舍不方便,我常会在一个废弃不用的小房间里参加《境界》的网络祷告会。在那个昏暗的小房间里,神却不断光照我在《境界》的服事。随着服事的进深,我也看到自己需要学习的功课,不是我越祷告就越没有问题,而是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问题藉着祷告都渐渐浮现起来。神学知识不一定会让我谦卑下来,有时甚至变得更骄傲,但祷告却不断归正我的脚步。

有时候,我们说话就像打虚假广告一样,夸大自己,内里却是虚假的。没有基督徒生活在完美的灵性状态中,我们都必须定期检查内心,看看内在的实相是否在助长外在的形式,或者我们是否在利用外在的形式来掩盖内在的实相?换句话说,我们的公众崇拜是否超出了我们真正的灵性生活?还是说,我们的公众崇拜或好行为是在掩盖里面的虚伪?

同时,祷告也是我写作的加油站。没有祷告,我的选题无法继续。透过持续的祷告,神会供应你所写的信息,有时候你写不出来任何东西,但是透过祷告,神会加给我们清晰的思路,我们的信心也在祷告中活络起来。

学会顺服才能真正进入服事

对我而言,祷告也使我认清自己在家庭中需要建立与妻子、孩子更亲密的关系。早几年刚结婚的时候,我们常会因为一些事情闹别扭。两人通常相对无言,枯坐在那,彼此隔阂着。有时不服气就顶几句,总想自己占上风。现在想来真是浪费时间。

当一个孩子被抓到做错事时,第一反应就是解释。随着情况越来越严重,各种解释层出不穷。这种本能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我们都有自我辩解的嗜好。血气一发,危险的词汇在彼此间碰撞,不仅生气还犯罪。我们竭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好,想要证明即使做了错事,我们也是有原因的。然而,事实是我们自己总想成为神,给对方设立十诫,盯着对方是否触犯条例,一旦触线立马定罪。可若是婚姻活在律法中,只有死路一条。

感谢主,两位主编的辅导,给我们夫妻二人很多帮助和鼓励。有一次刘阳主编说,我们都服侍不好自己的另一半,只有神能帮助我们。只有让神成为神,让神居首位才有可能。我们必须卸除自己的防御系统,放下想证明“自己才对、别人都错”的欲望。

有一次我祷告的时候很感动,主问我,你在家里寻找什么?寻找自己的荣耀吗?自己的位置吗?你要成为服事的那一个。太多时候我们想当主人,不愿做仆人。无论丈夫还是妻子,都应当彼此服事,彼此看到对方的需要。我以前很少看到妻子也需要鼓励,认为她在家里服事得这么好,都是理所当然的。我读神学期间,她独自照看孩子很不容易。她虽然愿意付出,但是做为丈夫的我,却少了日常的关心和安慰,缺少对妻子几年来服事家庭、照顾孩子的感恩。

其实基督徒的生命操练,就体现在柴米油盐的日常生活细节中。前几天,妻子出远门,我担心联系不上她,临走前往她手机里充足话费,她很开心。其实,她真的需要我去多关心。沈颖主编提醒,要像谈恋爱时一样,处处为对方着想;更多的舍己,才能使我们的关系越来越稳固。

这是个以沙堡为根基的世代,人们身陷绝境却不自知,也不愿意真正依靠神。甚至我们服事多年,依旧不愿把主权交给主,因为想服事老我的欲望还没消失。耶稣的门徒当年也争着想要“一官半职”,归根到底,这种服事难有果效。

基督徒的生命应该是真实、破碎、勇敢的生命,《境界》的很多文章都在以此引导这世代的年轻人。言行不一的生活,严重损坏基督徒见证的效果。桑斯特(W.E.Sangster)曾说:“有些人不愿踏入耶稣基督的教会,是否因为我在里面的缘故?”基督徒更需要悔改,操练真实的生命,而不是呈现分裂的我。

读者从文章中看到同时代一群人的眼泪、喜乐和盼望,这也使他们看到什么是真实而不伪装的爱。见证不是让我们看到我们有多好,而是我们有多不好,神却依然爱我们。神不是摆设,喊的口号再响,神学宗派知识懂得再多,如果没有神,都是假大空。我们今天很多时候宁愿死在自己的罪中,却不愿倒在主的怀里。唯有学会顺服才能真正进入服事。

初中时我有一次落水经历。当时我拼命向岸边挣扎,可是越挣扎越往水里沉,那时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无能为力。后来在圣经里读到彼得落水,我想在那一瞬间,彼得应该也感到了绝望吧。我们的服事应该进入水深之处,在那里我们自己无能为力、无法掌控,但主若愿意,瓦器就可以被祂拿来使用。我们越依靠主来胜过一切的环境,就越能真实地经历主的大能。水深之处,也是生命丰盛之地。

我一直很喜欢主耶稣关于葡萄树与枝子的比喻。枝子经过修整枝形后才能结果子更多,也只有连接于葡萄树才不会枯干。我们得着神越多,自己的消耗就越少,因为我们连通了能力的管道,就会常常被主更新,我们与人的关系也会被更新。曾经我们被驱使着要表现得比别人强,现在我们很容易看到别人比我们强的地方。以神为中心的生命会生出谦卑,谦卑会生出爱。感谢主,我们都可以靠主改变。我们得救的信心在于神不改变,而我们成圣的希望在于我们愿意降服下来被神改变。

“我不希望你成功”

文/Xila(85后弟兄)

我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发现《境界》的了,却还记得看见它时的眼前一亮。《境界》七岁了,我也从旁观者慢慢成为参与的同工,我为此而感恩。

七年前,我刚刚接受完一个基本的神学训练,那时的我大有一种结束闭关修炼、重出江湖的豪迈。四年的训练中,我如饥似渴地往自己的头脑中塞满各种我认为将来牧会所需的知识,心中渐渐形成一种理想的教会和事奉观念。虽然只是初出茅庐,我却自视为教会服事的“专家”,期待自己在即将进入的禾场中大刀阔斧地大干一场。我想要按照我的异象、我的理想、我的神学塑造一个我的教会。

我眼看着自己从教会的消防员变成煤气罐。但膨胀的自我似乎刹不住车,在外表的殷勤服侍之下,我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偏离传道人的呼召,像刺猬一样成了麻烦制造者。

感谢上帝替我刹车。藉着人的修理,祂夺去了我对自己的依靠。“主——万军之耶和华,从耶路撒冷和犹大,除掉众人所倚靠的,所仗赖的,就是所倚靠的粮,所仗赖的水。”对我的来说,我所依靠的粮是我自己的粮,我所依靠的水,是我自己的水,我还妄图将这粮这水当成天上的粮和活水分给上帝的百姓。于是,上帝兴起人来抵抗我,攻击我。

我那时以为自己是一个受伤的牧者,独自带着苦毒自怜自艾,暗中舔舐自己的伤口。但如今回望,我为所遭遇的这一切深深感恩。在这些不堪回首的经历中,我对自己是一个罪人的认识,从书本走进现实。感谢上帝,我并非按照自己所图谋的成为一个“成功”的牧者,上帝将我从自己所造的成功神坛上掀下来,摔得很重,但全都是恩典。妻子常常对我说:“我不希望你成功。”这是爱我的妻子对我最大的祝福。惟愿忠心,不求成功。

“七”在圣经中常常是上帝工作的节奏。在我的生命中,上帝也花了七年的时间让我从年轻气盛跌入死荫幽谷,这种从高峰向低谷的坠落,从成功的期待到失败的羞辱的转变,其宝贵和重要,对我来说无论如何感恩都不为过。当然,更宝贵的是,在幽谷和旷野中,上帝的杖和竿都来安慰我。

上帝开始领我体会在羞愧中的同在,也让我知道祂愿意做一个失败者的上帝。或许只有当自己经历软弱和破碎之后,我才能放下自己的标准,承认无论是信徒还是牧者,我们都不过是在一生的软弱中一同认识上帝的大爱而已。

感谢上帝,如果将“七”看作上帝的工作节奏的话,在我过去七年的末尾,在既是死荫又是安息的第七年,我的生命开始和《境界》有了交集。

我很早就关注《境界》,在我的想象中,它就像一位老朋友,也是一位同龄的伙伴,它常常讲述同一位上帝如何在世界不同的角落触摸人灵魂的故事,也常常讨论在这个破碎的世界我们该如何生活。我可以和《境界》一同看书,一起观影。总之,《境界》活在这个世界,又是一只从这世界的泥潭中向上伸出的手。

2017年底,非常奇妙的机会,我和《境界》这个老朋友不再只是隔空对话,也得以近距离接触。藉着几次赴港旅行的机会,我拜访了主编夫妇。第一次见面时,和他们一起用饭。吃饭之间,他们畅谈着上帝的恩典以及《境界》在上帝的计划中好像是一块怎样的陶泥。

餐桌上的谈话历历在目。不久之后,沈颖主编却被检查出晚期癌症。因此,第二次见到沈颖主编的时候是在病房里,但比起餐桌上的畅谈,病房里的谈话不仅没有因病痛的阴影而缺少喜乐和盼望,相反却因着在身体的破碎中被上帝更深触摸,而令我有在被击打的磐石旁取水的感觉。

七年前我所期待的,和七年后的今天所成就的大相径庭,其跌宕起伏都超出了我的预期。但我在泪水中承认,上帝所成就的远比我自己对人生的设计更好。这让我对下一个七年充满憧憬。

在祂扬起簸箕时

文/某人(90后弟兄)

我和《境界》相识两年多。从开始向【境界如画】栏目投稿,到受邀做图画编辑至今,这期间我感受到两位主编对青年人的期待、帮助、宽容与鼓励,也有神看不见的手的带领和扶持。

我在《境界》服侍的一点体会是:若要服侍人,自己就要首先愿意被改变。若是我没有的,我就不能给别人;若是我还没胜过的软弱,就不能帮人胜过。人的本性习惯于彰显自己好的一面、隐藏不好的一面;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刚强,不想人看到自己的软弱。但在神那里我没有什么可隐藏和掩盖的,神会将我里面的实情显露出来。在服侍中常会显出我里面的亏欠与缺乏,但有愿意仰望、改变的心,神就在祂丰盛的恩典中扶持与成就。

我的一点得着是:顺服与信心的山岭,需要我们用一生去攀爬。《境界》之前有每周一次的祷告会,去年十月开始,因着沈颖姊妹的生病,刘阳主编开始了每天的祷告。在《境界》的祷告会中,渐渐培养了我每天愿意花时间祷告的心,也在教会中和一些弟兄姊妹有了每晚一小时的祷告。有祷告,心里作难时,就不会失望;四面受敌时,就可不被困住;觉得困苦时,仍然有信心仰望。我们所走的路充满仇敌的试探和网罗,若不留心警醒,就会落入其中。每一天,都需仰望神的恩典,每一天,都有要背的十字架。

总的来说,我对神的亏欠有许多,神却不曾亏欠我;我有许多说了却没做到的,但神永是信实。愿我甘心接受神在我身上的捶打与破碎,在祂扬起簸箕时,愿意被风剥离曾是我看为重要、保护我的外套,让糠与子粒分开:一个被风吹散落入尘土,一个被神吸引落入神的手中。

愿我们不满足于做一时得胜的基督徒,乃是要常常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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