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究竟该做一名怎样的医生？像邵阿姨所说“医者神圣，爱人如己”，“医生走进病房，就如牧师走进教堂”，做一名正直的基督徒医生？还是穿着白大褂道貌岸然等患者上钩，“帮助他们治好病，也帮助他们尽量花掉他们的医保”？“别把病人当亲人，他们可随时告你”。
《境界》独立出品【医疗之光】
文|刘路加（某三级医院社区中医类别全科主治医师）
播音、后期 | 柴
走上从医之路
我常常问自己：“看病难，看病贵已是我们这个时代普通百姓最为深刻的痛苦，难道神没有托付我们基督徒做点什么：“我在这里，是否是我？我听到你深夜呼唤我；我在追随你的引导，我将你子民拥抱我心”。
我走过艰难的从医之路。我是八十年代北京航空学院的本科毕业生，在校期间结识了北京医学院的宫同学，1992年初他向我传福音，并把我带到中关村洪弟兄家中的聚会，我当时在中关村一个合资公司担任工程师和俄文秘书，后来利用业余时间开始学习三年中医。
1995年5月，我经历了3年挣扎后，真正认识了神，也认识了自己的罪，并且受了洗，成了一名真正的基督徒，同年7月中医学也毕了业。
1997年初我所在的团契介绍我认识邵阿姨，她是北京中医医院退休副主任医师，在学生时代信主，在中医儿科方面有很深造诣。后来随同她一起就诊，有一个病人说：“你这个学生有点傻，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徒弟？”邵大夫哈哈大笑：“这个时代，只有傻子才能学医。”许多年后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且不说当下的医患关系越来越差，大环境不好，请看一位医生所应具备的培养，5年本科+3年硕士+3年博士+3年规范化操作培训+主治考试（包括外语和三门电脑考试）=14年的主治医师。主治医师+5年+若干SCI论文+省厅级课题2项+考试通过=19年的副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5年+若干3篇以上SCI论文+考试通过=24年的主任医师。这需要花多少精力！
1998年我随邵阿姨就诊时，她已身患癌症动过许多次大手术，身体比较虚弱，但每周六上午要看30多个病人，十分辛苦，她一丝不苟为病人诊治，口碑很好。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她用药精准，药少力专，当时10元挂号费，病人拿药费常常超不过10元，而且服药后立竿见影。九十年代中后期医院已变得黑暗，看病贵看病难已出现，大药方、回扣、红包都有，能像邵阿姨这样从医的态度真是难能可贵。有时我到她家，还不时看到有患者上门，有的她也不认识，其实她的家务事也很多，还要照顾她患病的老伴，但她还是尽力为那些小孩看病，显示了她的爱心。
因为邵阿姨是一名基督徒，对主有坚定的信仰，她说在门诊部看病前都要祷告求主通过她的手来医治这些病人，门诊结束回家后也要祷告：我今天处方有什么不完全的地方，求主弥补。每当病人感谢她时，她都会清醒地告诉我，她是给“死人”治病，因不信神的人，灵魂终究是要死的，看病不是为了挣钱，不是为了名声，应该不但治病，而且救人灵魂更为重要。
多年之后，我也走上了从医之路，也读了邵阿姨的见证“受苦有益”，邵阿姨无论在何种困苦条件下对主的信心一直激励着我，使我在不堪回首的从医道路上艰难前行。
看到医疗界的真相
查房时，亲眼目睹许多病人的痛苦，甚至他们临终的情形，即使在门诊，也有接待不完的病人，我当时所在的那个医院，是新修的楼房，厕所比较干净，每当我上厕所时，有一种休息的感觉，你不处在那种环境中，体会不到那种辛苦。医生们有写不完的病历，听说病房有事，立即抓起听诊器往病房跑，拿着近乎可怜的工资，付上极大劳动。
有一段时间遭受经济窘迫和在民办医院挣钱压力的逼迫，最使我难过的还是主内弟兄姐妹的不理解，特别是以前给我很大帮助的长者，认为我学习十年才能成才，把婚姻什么都耽误了，还有已在医院退休的老基督徒认为我不应该进入这个领域，因为里面太黑暗了。红包，回扣，没病把人治出病来，比台湾的一部小说《白色巨塔》中描述得还要复杂。
当然真正使我痛苦的不但是失恋和从医没有着落，也不是要经过严格的医师资格考试，而是我真正进入医疗界，着实看到了这里难以想象的内幕与黑暗，看到了病人经历病痛的痛苦和所受到的不当治疗，甚至是一些医生和护士的错误行为。我同教会的弟兄打电话来，她母亲癌症，在当地最好的医院治疗，已花费很多，但进手术室时护士还是微笑地暗示要着红包，她母亲一定要给，而他不同意。我听着他的电话，在床上跪下为他祷告，内心悲愤不已，不仅为他母亲之病，更为医生的罪，就这样跪着，由于白天的劳累睡着了，半夜醒来泪水已浸湿了衣襟，我在漫漫长夜中时有这样的哭泣。
我确实看到和听到了医疗界的真相，在这个行业中有着最为善良崇高和最为卑劣的人，有用4元钱艾条灸就能治好宫寒不孕的人，也有在民办医院花了几十万最后不能生育的人，有仁心仁医开很少的药就能使病人心气平和，也有被医生装了七个支架还心惊肉跳。在非典爆发的时候，许多医务人员奋不顾身冲上去救治病人，甚至不惜付出生命。也有知道实情的人说在医院，护士送饭却不能送到病人口中，而非典患者此时已经无力起身自己拿饭吃了，其表现的不负责任和冷漠使人窒息。
我当时内心深处也是患得患失的。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毕竟是实用主义和功利主义，当然我是八十年代的大学生，还有一些理想教育。全社会最关心的问题是经济，是“钱”，我们的医疗完全是靠钱驱动的。因此人们都在钱里打转，转得晕头转向，当人们过“钱”的生活时，更重要的健康、资源、环境就不考虑了，还有文化和人心呢？最重要的公平正义，真理信仰呢？即使在教会，有多少真实生命的人，愿意跟随耶稣的人？
我能否考上？前途如何？
基督徒可分为两类，一是信耶稣以后还爱世界、爱自己，还是活在罪恶里，为自己活就是罪。这样的基督徒无法跟他讲使命。另一类基督徒是信主以后就奉献了，要来跟从主。但有个最大的困难就是无法胜过肉体。
那时我暗自祷告，不要像那个“青年财主”，而是立志跟随耶稣，万苦不辞。朋友推荐我看了《特蕾莎修女传》，这些基督的跟随者，以他们的爱和牺牲，他们将人类精神一遍一遍洗涤清洁，他们抚慰着时代最为深刻的痛苦。然而靠着自己一定不行，不能自以为义，也不能靠弟兄姊妹，甚至包括在世上的引路人，关键时候都在乎你和主的关系，只有基督的爱是追随者们爱力无穷无尽迸发的源泉，是他们迎受一切苦难不竭之力的坚实后盾。
2004年，我顺利地报考助理中医医师的考试，虽然只有30%录取率，通过考试也已有把握，但不知为什么，报名时发生了高烧，头痛欲裂。在我实习的小医院里输液，或许由于我老不回家，那时手机还很贵，我母亲不知怎么打听到了我所在的医院，看到我这痛苦的样子，大滴大滴的眼泪流了出来，她要陪我，我叫她离开，输液回家后仍发烧，在家中昏睡，母亲看着我，又哭了起来。
我在昏睡朦胧中感觉她亲吻我的脸，仿佛又回到了我10岁患病毒性心肌炎的光景，那时我连100米都走不了，我母亲抱着一个10岁的大孩子就诊。一次我病得上吐下泻，已经好几天不吃饭了，医生要住院，母亲不知从哪弄来一块精美的巧克力，在73年时这么贵重又精美的东西母亲找来多么不易，但病痛折磨着我，我不知怎的一下子打碎了巧克力。
我的母亲不禁失声痛哭，大滴大滴泪水从她的眼中喷涌而出，那时我也哭了，或许母亲的眼泪感动了上帝，或者真有一位慈爱的上帝（我10岁时还不认识上帝），我的病奇迹般好了起来。
我在睡梦中感到了母亲的流泪，自己也流出了眼泪，只不过我10岁时流泪是为我自己哭泣，而现在我不但为自己哭泣，但现在我更多的是为病人哭泣，为这种罪恶的医疗体制哭泣。
我不知怎么通过的七月技能考试，那个夏天整个人状态不好，考后我来到教会，想起我这三年的坎坷经历，我能否考上？前途如何？这时一首圣歌打动了我的内心，使我泪如泉涌。“我创造那海与天，我聆听你的哀求，为那罪与恶的事，我将援助，看那夜空的星辰，我使它照耀如昼，这份光谁能传送，传送给谁？我创造那雪与雨，我带走你的伤痛，我传递你们的爱，谁来寻求，我融化铁石心肠，赐他们一颗爱心，我将要对他们说，传送给谁？我创造那风与火，我来照顾贫穷者，我设宴款待他们，我将援助，我赐予他们食粮，直到他们心喜乐，我赐生命于他们，传送给谁？副歌：我在这里，是否是我？我听到你深夜呼唤我；我在追随，你的引导，我将你子民拥抱我心”。
韩国延世大学医疗院的医生们，在手术前一同为患者祷告
夜深人静反省自己
神的旨意是美善的，是柔和的，那种美好我无法形容，借这首歌我好像明白了神的旨意，内心得到了真正释放，许久没有的平安又回到我的心中，我的头脑也再次清醒了。
应该说我是基督徒，我是一位不开大方、不拿回扣的医生，但我也同样是一个需要彻底悔改的人。在那段日子里，我常常夜里醒来发现已是泪水打湿枕巾，看着我熟睡的妻儿，内心充满了欠疚，这里既有从医后受到的伤害与委屈，也有我自身犯的罪和对家人等的亏欠，夜深人静时常常反省我的过去：几十年前报考中医大专时，我以进行理工科的名义骗取公司盖章报名，也占用公司工作时间去学习。毕业实习时，我首次给病人量血压，血压没量好却把水银洒了出来。我想我应该作为为病人祷告的医生，不仅仅关注病人的肉体，而且应该关注病人的心灵，努力把福音传给他们。
取得助理医师之后，这时的问题，已经不是是否作一名医生而是作一名什么样的医生的问题。是像邵阿姨所说的“医者神圣，爱人如己”，“医生走进病房，就如牧师走进教堂一样”，做一名正直的基督徒医生？还是穿着白大褂道貌岸然地等着患者上钩，“帮助他们治好病，也同时帮助他们消费和尽量花掉他们的医保”？“不要把病人当亲人，他们也是可以随时告你的人”，“医生也要养家糊口”，尽力多开些药，以使医院挣些钱，同时也使自己多赚点，这样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都有了。
来医院的病人一般也没有达官显贵，普通人居多，且也多是经济不太好的，从这时开始我真心同情与爱这些病人。给我们做饭的炊事员是东北来打工的，在东北有聚会，据她说在东北工作时因丈夫不务正业而自己又怀孕了，不得以才打胎了，后又离婚来京找工作。这是我在哮喘病医院遇见的唯一一位基督徒，如果在以前，我一定会厌弃她，但此时耶稣转变了我，我并没有过多指责她的罪，而是和她一起分享圣经，吃饭时我们一起谢饭祷告。我拿来圣经和教会的一些参考书给她，圣灵感动了她，她以后痛哭流涕地认罪悔改，说她真不应该把那个胎儿打掉，以后她去了附近的教会，一直追求主。
2006年底我离开这个医院时，手里还有我准备奉献的300元钱，因对未来的工作不确定，我放在兜里一直没拿出来奉献，心想这次留给自己吧。我回到家门口时，突然遇上了几个民工打听北京第二医院在哪。当时医院正在搬迁，我带他们到新址后，发现医院没开张，一个在附近工地施工的民工由于不小心把手掌的肌腱割断了，这时他的手血肉模糊，连手指都不能动，他们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只想上点药止血，我看他手就要残废，立即打车送他到北大第一医院急诊，并为他挂了号，医生为他检查后说要缝合并要做一个小手术，否则他手就残了，并给他开了交费单共300多元。没想到他们真的上了点药之后，立即就要回去，因为他们真的没钱，我急了，在大门口拦住他们，我替他们交上钱，在他们进行小手术时，我向他传福音，他们说是河南的基督徒。就这样300元钱就能挽救一只手不残废。我放在兜里的300元奉献款终于有了用场，我的心也平安了。
“求你使虚假和谎言远离我”
如果我们有病，一味地求医而不求主，不查验病的原因，那是错误的。在我信主后的几年从医生涯中，特别体会到圣经里所说的“喜乐的心胜似良药”。当我看到卫生院旁边的小区人们聚会时相互之间的爱与关怀，他们喜乐的歌唱，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意义。
我在夜大医学毕业时曾和代教老师吃饭，他曾说对治不了的病统统用舒肝理气之法，即柴胡剂是中医的半壁江山，当时我们大家听了之后都哈哈大笑，但在以后的医疗实践里，确实是感到我们这个社会，人由于没有信仰，不知道灵魂体都需要医治，人内心的思虑无从释放，内心的空虚无从寄托，没有认识神的人其实很可怜，当他们得病时往往更痛苦和无助，或者把医生当成了神。
基督徒如何看待生病的原因？我个人理解，首先会查验是否是神的管教，因为许多病来自于罪，需要省察、悔改和脱离罪恶；其二也有来自撒但的攻击，如西门岳母所害的病，可用赶鬼的方法治愈，撒旦攻击的目的就是叫信徒多生病，身体软弱，少做主工。其三是叫信徒学忍耐的功课，学习忍耐及体会生病者的痛苦，以使我们更好地服事人。还有神也借着生病，使我们体会到自己的不完全，以使信徒不骄傲，如约伯的生疮（伯2：7）及保罗的一根刺（林后12：7）。其实还有最重要的神也借着信徒的病得医治来彰现神的荣耀，使人归向耶稣基督，这好比拉撒路的病（约11：4），他已在坟墓中四天了，但神的儿子叫他从死里复活过来。
人是拥有灵、魂、体的人。所以，只有认识神，才是真正的灵、魂、体都健康。《从头到脚话健康》的作者在她的书中说：“西方人看病首先找医生，医生治不了的病找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看不了的病找牧师”，任何医疗都代替不了耶稣基督这位真正的大医生。
2014年春，我成了三级医院所属卫生服务中心的全科类中医，此距我改行从医，已经过去了十二年多，我已经历了民办、公立数家医院，一次比一次艰难，但一次比一次好。我没有拒绝神的呼召，虽然孤身一人闯入了医务界，我却并不孤单。茕茕孑立之时，救主总在我身边，给我力量，每当我疲倦和退缩时，祂给我力量和鼓舞，与我同在。
正如林后4：8-9节所言：“我们虽四面受敌，却不被困住，心里作难，却不至失望，遭逼迫，却不被丢弃，打倒了，却不至死亡”。感谢神，在这个三级医院的工资虽然没有北京市平均工资高，但每个月六七千元的收入已使我很高兴了，我体会到了圣经上的话，也正是我祷告的：“求你使虚假和谎言远离我，使我也不贫穷也不富足，赐我需用的饮食，恐怕我饱足就不认识你，说：耶和华是谁呢？又恐怕我贫穷就偷窃，以致亵渎我神的名”（箴30：8-9）。还有曾在京读博士时一起聚会的福建医科大学的一位教授，她是一位好的牧者，在京时一直带领我们查经，回校后一直带小组，她前几年的博客，以致于现在的微信群一直对我帮助很大，我深知她为我作了许多祷告，并且在我进入三级医院社区时告诫我，别人可以拿回扣，但我们不应该拿，这种原则我一直坚持。
我从医的动机真的那么纯正吗？
正如妥思妥耶夫斯基说的：“我只害怕一件事，就是我对不起我所承受的苦难”，是的我要对得起我进入医疗界后所受的苦难，进入医疗界后道路是多么曲折，过程是多么黑暗。成功之艰难才使成功者更加心潮澎湃。
我要证明我自己，我爱世界吗？我与世界分别吗？我常常这样祷告，主啊，给我一个教会医院吧，使我的环境好一些，让我遇到基督徒的领导，让我的同事也是基督徒吧，然而耶稣这么说：“你们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们是客旅，是寄居的”。
的确，在冷酷的现实面前，我从上帝那里得到力量，没有选择去适应这个体制，保持了个性的纯与真，但另一方面，我的老我也没有死透，我们寄希望地上的名望，就像以色利人盼望弥赛亚一样，希望耶稣在世上作王，我也盼望有个教会医院的出现，能公正地行医，也能有一份可观的收入。我对于我的同行没有爱，他们也是这种罪恶体制下的受害者。只有在回忆从医的辛酸路程时，把自己的灵魂带到耶稣面前进行拷问时，才意识到这一点，这真是精神上的苦刑，我们是多么爱世界和没有爱主呀，这种灵魂拷问不但剥去了我表面上的洁白，拷问出深藏于下的罪恶，而且要拷问出那藏在罪恶之下真正的洁白来，我从医的动机真的那么纯正吗？有没有以自己的力量去救人的企图呢？自己要作救人的主呢？
爱那些值得爱的人，至少我们可以得到心灵上的安慰，爱那些不值得爱的，就要付出物质和精神的双倍代价，因此除了耶稣本人以及拥有祂内在生命的人是无法做到的。如果我们自身的爱还不够富足，爱人对我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之事。这好比我们慷慨豪迈地表示愿意替人还债，却发现自己根本还不起，我的爱真是太贫穷，枯竭而耗损，崩溃，遇到不顺就倍受伤害，只有勇敢地爱了，付出虽然伤痕累累，但意识到了自身的贫乏和耶稣爱的伟大，生命才能因此而谦卑深刻，才能使我们面临一切不公之事而不放弃爱。
在北京作保姆的，打工的，有许多这样的人在社区中，她们都来找我开药，她们说，我们都来找你，因为你不会乱开药，你能把控——听她们这些文化水平不高的人说出“把控”这个词，我心里感动，你们怎么知道我能把控，人的心只有真正被神把控，才能真正有公义出来。你的心已完全被神掌控了吗？你愿意为神摆上自己，全然属他吗？如果你愿意，那么就不要为了回扣纠结，要相信，你的光明的收入足可以养活你，因为你信靠那供应你的神。如果你不能全然属神，为祂而活，为祂而死，你即使今天抵挡住不乱开药的诱惑，你又怎样保证明天能够继续抵挡呢？
没有经过试炼不知道人的价值，经过了才能衡量出一个人信心与爱心到底有多少，而且上帝有时候需要给天使、撒旦和世人看见那些忠心跟随他的人的美德，上帝要因他们夸胜，所以上帝让一些爱祂是胜于爱“自己”的人忍受苦难。上帝不会让我们背过重的十字架，而不给我们更多的恩典。也许上帝要我们得到更大的福份，就让我们先遇到一些人所认为的损失，为的是我们领受了这福份之后，不至于给世界，肉体，撒旦留地步。我们经历苦难，更加接近上帝，这正是受苦有益，不但自己蒙福，别人也会因着我们蒙福。
片尾曲：台北圣乐团《主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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