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沃斯是美国新政府班子中最受争议的人选。她表示要改革美国现存教育制度，以便从长远看拥有一个更伟大的上帝的国度，质疑者认为其主张可能为公立学校带来负面影响。共和党参议员本•赛斯认为迪沃斯使教育与那些通常被华盛顿遗忘的穷孩子的切身利益联结起来。
《境界》独立出品【人物报道】
文|赵杰
朗读|Lillian 后期|Starry
2月9日，美国新任教育部长贝西•迪沃斯（Betsy DeVos）召开了第一次教育部全体会议。会议结束，她就在个人脸书发了一条配图信息：“我第一次参加了教育部工作会议！能够率领这样一支了不起的团队，我不胜荣幸。”
“我表达了对他们工作的赞赏，也分享了我的目标：确保我们拥有世界上最具有创新性，以学生为中心的公共教育制度。”刚过完59岁生日一个月的迪沃斯，还在信息中简单透露了自己在此次会议中传递给新同事们的主要内容。早在2016年11月23日，迪沃斯被特朗普提名为下一届教育部长时，她就直言不讳地批评说：“当下教育部的现状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并表示：“我很荣幸能够与新当选总统一道工作，并根据他的愿景将美国教育再度变得伟大。”
随后，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又不无幽默地发了一条配着办公室内部照片的微博：“第一天的工作一切就绪，但这仅仅是我们整装待发的入门阶段。现在的问题是，我到哪里找到铅笔？”
从亿万富商的女儿到教会长老
1958年1月8日，迪沃斯出生在密歇根州的荷兰镇，父亲埃德加•普林斯和母亲艾尔莎•普林斯为她取名伊丽莎白•普林斯。她这对均为荷兰血统的父母，当时已经是拥有亿万身家的企业家，埃德加是普林斯公司的创始人。她的弟弟埃里克•普林斯是前美国海军“海豹”指挥官，并创办了美国黑水公司。
迪沃斯曾就读于荷兰镇基督教高中，这所拥有上百年历史的私立学校公开宣告的使命是：“装备思想，培育心灵，将世界转向耶稣基督。”为此，其致力于培养学生们“在学术上有储备，在圣经学习上有见识，在灵性上不断成长”。在一个综合性学习社区和灵性丰富的环境中，“学生们能够为基督而活，彼此相爱，服事这个世界，进而将世界转向耶稣基督。”
该校官网首页引用“玫瑰园之父”（Rose Park Parent）的话作为治校格言：“我的孩子们把自己看作我们那位大君王的独特创造，他们各自都是独立的人，而不是嵌在板凳里的一个数字。”
高中毕业后，迪沃斯入读大激流城的加尔文学院，获得工商管理和政治学学士学位。该校同样是一所私立大学，其宗旨是“帮助学生成为基督在这个世界的新代表”，同时其官网声称，在该校学习，“将拓宽你的世界观，并成为神的国度里一名更好的子民。”而学校全体优秀的基督徒教职人员将“与你同行，以确保你在世界里找到神为你铺就的道路”。
伴随迪沃斯一路成长的一个重要身份，就是北美改革宗基督教会成员。她后来委身于大激流城火星山圣经教会，一间不分宗派的福音性教会，并于几年前被按立为长老。
前富勒神学院院长理查德•穆伍曾经和迪沃斯同在一个委员会共事过，他表示，迪沃斯受新加尔文神学家亚伯拉罕•凯波尔影响较大，后者是前荷兰首相，是基督教民主政治思想的奠基人，其最著名的一句话是：“在人的整个生命中，唯独基督有完全的主权；没有一寸土地不是属于祂的，人都不能说：这是我的！”。
关于同性恋婚姻，迪沃斯的反对态度一直很坚决，她和丈夫均坚决支持新总统特朗普推翻奥巴马于去年五月推行的“跨性别厕所令”。
迪沃斯的丈夫迪克•迪沃斯同样是一名基督徒，持保守立场，同样是亿万富豪的家族继承人。他于1993-2002年间执掌父母的安利公司。其父亲理查德•迪沃斯，是这家直销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并且是NBA奥兰多魔术队的投资人。2016年，理查德以51亿美元净资产，位列美国富豪排行榜第88位。
“我是一名捍卫底层利益的斗士”
24岁那年，迪沃斯加入密歇根共和党，彼时是一名地方选区代表。十年后即成为密歇根共和党全国委员会委员，并且在1996-2000年间担任密歇根共和党主席，连任两届。
2004年，迪沃斯成功连任后，《兰辛州日报》即发文，将她描述为“詹妮弗•格兰霍尔姆市长执政期间的‘政治斗牛犬’（a political pit bull）”，并称如果迪沃斯不是格兰霍尔姆“最糟糕的噩梦”，那也是“最挥之不去的梦魇”。同年，《密歇根州内政治通讯》主编、前共和党州参议员比尔•巴伦杰，将迪沃斯称为“一名优秀的幕后组织者和一个出色的资金筹集人”，同时还是“共和党核心议题的忠实信徒，以至于没有一个人会怀疑她的立场”。
其实，迪沃斯曾于2000年因各种原因辞去密歇根共和党主席职务，并于同年表示：“很显然，我从来都不是一枚橡皮图章，我是一名捍卫底层利益的斗士，人云亦云当然不是我的强项。”三年后，她以全票再度成功当选。
维基百科综合各种媒体报道，除了将迪沃斯定位为“基督徒、商人和政治家”之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慈善家”。2015年，迪沃斯家庭基金在福布斯慈善排行榜上位列第24。该基金启动于1989年。
据迪沃斯家庭基金的网站介绍，其成立是基于信仰（Faith），主要“聚焦于培养领导力，促进五个领域的改革和财务支持”，排在五个领域之首的是教育，其次是社区、艺术、司法和领导力。截至目前，该基金为基督教学校、福音机构等资助了大量资金。其中，1999-2014年间，共捐款1亿美元，其中一半用于基督教组织。
有关教育方面的捐赠，该基金自1999年至2014年间曾支持私立基督教学校约860万美元，特许学校约520万美元，公立学校59750美元。有包括239万美元的专项捐赠资金投给了大激流城基督教高中协会，有65.2万美元用于资助艾达基督教学校，还有45.8万美元用于资助荷兰基督教学校。
争议空前的教育部长提名
2017年2月10日，迪沃斯在脸书发完入职消息的第二天，就启程前往访问杰弗逊学院，这是一所位于华盛顿大区西南部的公立高中。这也是她就职教育部长后首次在公立学校公开露面。结果，现场出现了许多抗议者试图阻止她进入学校。迪沃斯最终由侧门进入。
早在去年特朗普提名迪沃斯的消息发出后第一时间，来自教师工会等的质疑声和学校选择（school choice）支持者们等的称赞声旋即炸开，形成了鲜明对立，从而使她成为本届政府班子中最受争议的人选。
《底特律自由新闻报》编辑斯蒂芬•亨德森针对迪沃斯的提名表达了忧虑，写道：“迪沃斯不是一名教育者，或者一名教育领袖。”《纽约客》的瑞贝卡•麦德则质疑密歇根特许学校体系的有效性，而该体系恰恰是迪沃斯一贯支持的。她对私立学校和特许学校的支持态度是教师工会强烈反对她的关键理由。
兰迪•温加滕是美国教师联合会会长，他称迪沃斯是美国内阁设立教育部长职务以来“最意识形态化并且最敌对公共教育的提名”。美国公民自由联盟密歇根分部和密歇根民主党一致反对迪沃斯的提名。
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一则题为《为什么迪沃斯……不受欢迎？》的报道，德沃斯的子女从未在公立学校就学。文章援引美国公民自由联盟的话称，迪沃斯的政策主张可能为公立学校带来负面影响。同时，舆论担心德沃斯本人保守主义色彩和宗教意识浓厚，或会扰乱政教分离的美国教育大原则。
迪沃斯相信，美国的教育应当向以营利为目的的特许学校开放。她表示，教育如果是“一个封闭的系统，一个封闭的产业，一个封闭的市场。处于垄断状态，结局是死路一条。”她相信，开放教育市场将为父母们提供更多选择。该观点被批评者称为将美国公共教育体系私有化的驱动器。
众所周知，迪沃斯是“教育券的强烈支持者”，这项制度将允许学生们以公共资金进入私立学校。《纽约时报》称，“再难找到一个人比迪沃斯更有热情地致力于鼓吹将公共资金从传统的公立学校转移的思想。”
就在这些反对声“火线全开”之际，有一天，“华盛顿的天还未破晓，”鲍伊尔公共事务中心合伙人詹姆斯•A•鲍伊尔就“睡意全无”，因为“有一些事情一直折磨得我只想一吐为快”。于是，他迅速写了一篇题为《为何支持迪沃斯？》的文章，直抒己见：“我相信迪沃斯能够帮助孩子们成功，她代表着公共舆论中的最佳路径，而那些围绕她的喧嚣的批评者却完全不掌握要领。”
“我还认同迪沃斯的一点就是，单一的学习模式并不能满足每个孩子的需要”，鲍伊尔在文中认为，包括磁铁学校、虚拟学校、特许学校、在家教育、宗教学校，以及其他任何形式在内的多元化学校形式的存在，显然是一件好事。太多的父母本该拥有更多选择权，但是却没有充分的选择范围，加上收入原因，导致他们无法为孩子选择最好的受教育环境。
前总统候选人杰布•布什和米特•罗姆尼则表示对迪沃斯的提名是一次“令人瞩目的提名”和“明智的选择”。共和党参议员本•赛斯认为迪沃斯“已经使一项事业脱颖而出并变得强大，并且使其与那些通常被华盛顿遗忘的穷孩子的切身利益联结起来”。《芝加哥论坛报》的视点版面上有文章称：“迪沃斯有助于领导一场全国性的战役，以扩大孩子们的受教育机会。”
针对迪沃斯的提名确认听证会原定于2017年1月10日进行，但是应政府伦理办公室的要求推迟了一周，原因是该办公室提出需要更多时间来评估她的财务信息状况。2017年1月17日，参议院就教育等部门人选举行了听证会，一共持续了三个半小时，其间“很快就变得白热化，并演变成为一场党派辩论”。民主党参议员针对迪沃斯的财产直言不讳地提出了几个问题，其中包括质疑她的家族向“大老党”（共和党别称）的政治资助等事宜，并质问她本人是否有过财政援助和助学贷款经历。在听证会上，迪沃斯指出，鉴于灰熊所产生的威胁，学校可以拥有枪支，此建议引发了媒体普遍关注。
2月7日，经过数小时“拉锯战”，美国国会参议院以51比50的投票结果通过了特朗普对迪沃斯的提名。令外界哗然的是，打破僵局的最关键一票来自副总统迈克•彭斯，这是美国国会首次出现需要动用在任副总统投票通过内阁人选的局面。
“要所有学生都有机会发掘神所赐的潜能”
目前，迪沃斯已正式就任教育部长一月余，美国公众对她的关注并未降温，她的每条脸书信息下面都会有数千条毁誉参半的回应。至于她未来在教育领域会有何作为，听她本人的现身说法或许更有意义。
针对“公共教育私有化”的批评，迪沃斯曾表示，她并不反对公共教育，但是引入更多来自其他学校的竞争之后，“所有的学校将会变得更好”。
此前，《慈善家》杂志专访了迪沃斯，在诉诸文字时以“改革家”称呼她。这篇文章中详细记录了迪沃斯的教育理念。
首当其冲的是学校选择制度。迪沃斯表示自己对该制度的推进“一直都不太乐观”。如今，有17个州和哥伦比亚特区有33个公共投资但可供私人选择的项目，其中涵盖了大概25万名学生。不过，这项运动正在加速。去年，这类学生人数增长了大概4万名。“各种迹象迫使人们注意到，传统公立学校并不成功。事实上，我们应该说得更明确一点，许多情况表明，这些学校正在走向失败。这一现实帮助人们对一度被认为激进的改革开始持开放态度，这些改革包括教育券、税收抵免，以及教育储蓄账户等项目。”
迪沃斯参与进这些所谓“激进运动”的过程并非偶然促就，最初起因于她自己的孩子到了上学年龄时他们夫妇面对的问题。当时他们先拜访了博特之家基督教学校（Potter’s House Christian School），该校在过去三十多年里一直服事大激流城的许多低收入家庭。“当我们到了这所学校，看到家长们正在尽力为孩子们营造一种安全的环境，大家正在其中学习，而整个氛围中只有好奇的电流，还有彼此之间的爱。”迪沃斯回忆说。
他们回到家里就开始“思考看到的一切”，并希望再次前往访问。随后，他们开始支持这所学校的发展，并且更广泛而又深入地参与到了教育事业中。
迪沃斯在采访中认为自己最大的成功尝试是“税收抵免的奖学金项目”，这同样是在美国引发争议的举措。她认为该项目保证了一些家庭可以将孩子们送到自己选择而不是被分派的学校。她说，目前，这一项目每年可以服务近百万名学生。
在所有教育改革战略中，迪沃斯坦言自己“最关注的是教育选择”。“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一项工作是拆毁一种思维定式，就是打破按照家庭住址邮编来指派孩子入学的方式。我们在促进尽可能多的自由选择方案来替代，一个长期考虑的趋势就是技术。”她认为通过专门的学校建设来实现教育平等的趋势应尽量遏制，并认为“在正确的法律框架内，自由最终将会对我们孩子的教育是健康的”。
就时下渐兴的数字化学习和混合式学习等方式，迪沃斯认为，每个家长都知道孩子们接受新鲜事物的速度有多快。如果不接纳它并使用它来帮助孩子们在任何可能的路径上发掘潜能，是不合理的。“我对目前的高中教育方式感到郁闷，”她说，“当你明明知道有一些方法可以使学习乐在其中，却偏偏要坐听一场索然无味的讲座，那是怎样难熬的过程？我难以想象。”
她认为，“在家教育（homeschooling）代表着另外一种完美的合理教育选择”，因为一直以来，家长们养育了自己的孩子，却无力改变他们被分配到指定学校的命运。在家教育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这一点，家长们对孩子们的教育有了更多掌控力。
在她看来，特许学校则是另外一种非常合理的选择。早在几年前，她有一天问丈夫：“你为什么不把自己对飞行和教育的两种热爱结合起来呢？你可以开一所航空学校！”不料，这样一次聊天之后不久，就诞生了西密歇根学院，这是一所位于大激流城杰拉尔德福特机场的特许高中。
采访最后，迪沃斯表达了自己对整个教育改革的期待：“希望所有的家长，不管他们的家庭邮编是什么，都有机会为自己的孩子们选择最好的教育。要让所有的学生都有机会开掘并使用神所赐的潜能。”
何为“神的国度”？
2001年，迪沃斯加入教育行动主义和改革力行列，旨在“推动神的国度扩张”。在当年的一次采访中，她还表示要“改变我们国家现存的教育制度，以便从长远来看，我们会拥有一个更伟大的神的国度。”
有一条由基督徒慈善家们录于2001年的音频被《政客》杂志披露，其中迪沃斯夫妇分享了来自加尔文主义传统的基督教世界观。“我们盼望不断推动神的国度扩张，以对抗我们生活在其中的当下文化，而不要仅仅待在我们自己的安全区域内。”迪沃斯说。
此后至今，她一再公开表达这一观点。这引发了一部分人的强烈批评，认为她要将宗教信仰带入课堂；同时也赢得了另一部分支持者的高度赞扬，期望她能够开展传统基督教价值观方面的教育，让孩子从小受益，不偏离轨迹。
针对迪沃斯的个人信仰，《盐湖城论坛报》发表了题为《迪沃斯：从五个信仰事实了解新教育部长》的文章，其中提到她的改革宗传统、资助教会学校等。根据此文，福音派对迪沃斯担任教育部长的支持态度不一。有些加尔文学院校友公开支持迪沃斯的提名，类似的还有伊利诺斯州家庭研究所。但也有基督徒表达了对该提名的反对。有超过2700名加尔文派校友签署了一份请愿书，来反对迪沃斯的提名，因为他们不相信她有资格担任该职：她从未从事过教育工作，对公共教育没有强有力的支持。
多尔特学院名誉退休教授詹姆斯•凯尔文•沙普，于2017年1月19日为《基督教世纪》（The Christian Century）杂志撰文《贝西•迪沃斯与国度》，提出“我想知道我和特朗普提名的新教育部长眼中神的国度是否一样”。
沙普开门见山地解释了自己撰写此文的原因，就是大多数身边人都在问他如何看待《琼斯母亲》（Mother Jones）这份左翼杂志的文章。而他本人并不喜欢“保守的新教派”这种说法。
沙普口中的文章是一篇专题式的长文，题目是《迪沃斯想要利用美国的学校去建立“神的国度”》，作者克里斯蒂娜•利兹加在之后的引言写道：“众所周知，特朗普选择的教育部长要穷尽一生努力终结公共教育。”文中，利兹加将迪沃斯所在改革宗教会描述为“一个鲜为人知的保守的荷兰加尔文主义教派”，她认为，迪沃斯的教育理念来自于她的出身，她正在通过教育私有化和模糊政教分离边界等方式来实现“神的国度”。
利兹加的采访中，也引用了一位和迪沃斯同教会的75岁商人兰廷（Lanting）的观点。兰廷认为，迪沃斯并不反对公共教育，“她只是认为特许学校和私立学校能够引导一种更好的教育方式。而她和丈夫同样也为公立学校进行过投资。”另外，和迪沃斯一样，兰廷起初都并不支持特朗普，但是，“和希拉里相比，特朗普更有可能将基督带入这个世界。”
在沙普看来，利兹加的想法过于幼稚，因为她认为迪沃斯口中“神的国度”就是要把美国变成一个“基督化国家”，进而所有美国人都有可能成为《女仆的故事》中的一个角色。沙普写到：“或许我是错误的，但我认为迪沃斯的意思和真正的国度应该不同，我倾向于认为这里的国度和‘基督化国家’并无关联。”
“对我而言，神的国度这个短语意味着狮子与羊群同卧的日子。”沙普认为，利兹加错误地理解了迪沃斯，“当迪沃斯说到神的国度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她说的是掌管所有生活主权的神，而不是要美国改旗易帜的神。”
《盐湖城论坛报》的上述文章称，迪沃斯的观点并不涉及“神权政治”，而更多是和“以服务为导向的事业愿景”。这对夫妻以及支配他们的世界观，是要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并非和世界分裂；他们要采取更系统化的举措来落实这些想法；要“推动整个教育领域有更好的表现”。
沙普在文末引用了改革宗教会（CRC）对国度的定义：“和地上的国度不同，神的国度没有边界，并不受地理位置局限，同样也不会简化为宗教事务。我们提到神的国度，意味着神的主权和法度，神的影响所及之范围。我们相信神的灵在所有受造物中间拓展祂的道。”
“我想我知道迪沃斯被教导的，但是我还不知道她所信的是什么。”沙普文章的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
（本文成文主要参考了《慈善家》、《大西洋月刊》、《盐湖城论坛报》、《基督教世纪》、《琼斯母亲》、维基百科、微信公众号“言究所”等多家媒体和荷兰镇基督教高中、加尔文学院等官网）
片尾曲：小羊诗歌《工人的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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