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北大临床心理学博士、精神科主治医师徐凯文,发现很多看上去很优秀的本科生、研究生甚至博士生,都得了一种不同抑郁症的病:空心病——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我到哪儿去了,我不知道自己要成什么样的人。他把“空心病”称为“价值观缺陷所致的心理障碍”。
《境界》独立出品【解读时代病】
受访嘉宾
Eric:1990年出生,北京大学理工科博士研究生
往箴:1994年出生,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大四学生
Sue:1995年出生,北京大学医学部大四学生
采访|《境界》记者 王东莉
播音|十人子/Starry/Link/小花
“他们有强烈的孤独感和无意义感,他们从小都是最好的学生,最乖的学生,他们也特别需要得到别人的称许,但他们有强烈的自杀意念,不是想自杀,他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活下去,活着的价值和意义是什么,所以他们会用比较温和的方式,当然也给我们机会把他救回来,但核心的问题是缺乏支撑其意义感和存在感的价值观。”
前些天,一篇呈现北京大学学生心理状态的文章《北大四成新生认为活着人生没有意义,甚至已经放弃自己!》在朋友圈被刷屏了,很多微信公众平台都进行了转载。作者是北京大学临床心理学博士、精神科主治医师徐凯文,作为在高校工作的精神科医生,他在接触许多案例后发现,很多看上去很优秀的本科生、研究生甚至博士生,都得了一种不同于抑郁症的病:空心病。
他发现患者有着共同的特点: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我到哪儿去了,我的自我在哪里,我觉得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我过去十九年、二十多年的日子都好像是为别人在活着,我不知道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在文中,徐博士把“空心病”称为“价值观缺陷所致的心理障碍”。
90后这一代成长在物质丰盛的社会环境中,信息时代也给他们带来了比过去单一正确价值观更多样的精神源流,而从集体主义中解放出来的个体,也比前些世代似乎拥有更多的自由与自我发展,而他们所反映出的精神样貌却让人不可思议:更深的孤独,更加找不到自我,更不容易满足也更早地陷入虚无。
就此,《境界》采访了三位来自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的90后基督徒学生,他们上的中学、大学如徐博士文中所言,都是最好的学校之一,他们也多少都经历过文中类似的心理挣扎和价值观失落。
从他们的分享中,我们可以看到除了信仰以外,无论是被社会、他人或自己赋予的价值观和意义感都不能成为人生长久的基石;没有以上帝为维度作为自我认识的基准,没有对人性之罪的认识,“自我”终究要迷失在比较、争竞中,从而陷入颓废、孤独、抑郁、焦虑,永远没有真正的自由与满足。
他们的表述,也让我们可以瞥见这个时代的一些普遍事实,如同徐博士在文中所说,社会“空心”了,90后对自我与人生意义的困惑与挣扎,何尝不发生在旧的价值观被打破、又无真正立得住脚的新价值观建立的中国社会里,发生在成人世界的日常与你我之间?
同学变敌人,人生价值观建立在与别人比较之上?
《境界》:看完《北大四成新生认为活着人生没有意义》一文,你有哪些共鸣和感受?
Eric:读完这篇文章之后,我想起我一位好朋友Phillip说的话:When you climb the ladder, at the top, you will find nothing.(翻译:当你爬上梯子的顶端,会发现上面一无所有。)如同徐博士在演讲中所说,“空心病”看似是一种疾病,但反映的是一个很大的社会问题,不过要把这个锅简单地甩给北大,作为一名北大学生,觉得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很公平。但北大的确是社会的一个重要窗口,既是敏感地带又是热点区域。如果你问我,患所谓“空心病”的人群在北京大学究竟有多少?是三四成吗?我真的不知道,但“空心病”所折射出的价值观以及信仰缺失危机,在北大校园确实是一个比较普遍的现象。
面对这样一个价值观缺失的状态,有些同学选择继续按照别人的逻辑活下去,成为一个父母眼中的“别人家孩子”,成为同学眼中的“男神”、“女神”,成为老师、社会眼中“人才中的人才”;而另外一些同学则撑不下去,发现这样为别人而活太累且没有尽头,其中最绝望的就放弃自己的生命。还有的就干脆落入虚无主义,认为人生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可言,这个世界没有对错,唯一的真理就是这个世界不存在真理,于是打着虚无主义的大旗,或明或暗地狂奔在一条通往“精致利己主义者”的大道上,可以世俗,可以单纯,可以聪明,可以愚拙,一切都可以迎合、一切都可以表演。
往箴:看到“你周围的同学是你的敌人吗?他是你人生最大的财富啊!”这句话挺震撼的,我原来就这样,视同侪为劲敌,把自己的人生意义和价值建立在和别人的比较当中,一定要分出高下,不会从心底去欣赏和赞美别人的优长,不愿意接受别人比我强。
我们总是处于无穷无尽的朋辈压力之中,在一种“人往高处走”的单向思维里把自己越逼越紧,“总有一个人要当最后一名,但这个人总不是我,总会有人排在前面,这里面一定得有我”,只有“往高处走”的我们才是正常的、可爱的、有尊严的,相反就是堕落的、讨厌的、没有自尊的。一位非常优秀的学长因为延期毕业而选择自我了断,有一次和同学聊天,她们说不想生小孩,因为他/她万一上不了常春藤该怎么办?感谢主的恩典让我在看到这篇文章时可以感同身受,回想起神怎样带我渐渐走出迷局。
Sue:徐博士提出的“空心病”的概念很形象,他也抛出了很多对学校教育、对家庭的质问,直击“空心病”症结背后的原因。就自身而言,我在大学真切经历过文中所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要得到什么东西,时不时感到恐惧”的感觉。我想很多人转发此文不仅因为有共鸣,也期望这个现象得到关注后,自己能找到改变这一“空心”状态的出路。
《境界》:你或你周围的同学经历过强烈的孤独感、无意义感或焦虑吗?具体是怎样的感受呢?
Eric:周围的同学有。我不能完全体会他们每个人的具体感受,不过我认同徐老师在这一点上的观察,“情绪低落、兴趣减退、快感缺乏,如果到精神科医院的话,一定会被诊疗抑郁症,但问题是所有的药物都无效”。
往箴:同学们容易在比较中对自己的选择感到焦虑甚至抑郁。考研,工作,还是出国?内保还是外保?留在外地还是回家乡?很多时候大家处于患得患失的状态,习惯于把他人选择的道路想得过于美好平顺,羡慕他们所得的便利,而很少独立思考自己的人生究竟需要什么,一位哲学院的同学羡慕商学院同学易于就业薪资高,而商学院同学却也羡慕对方精神生活丰富,这样的相互羡慕、自我打击在校园里屡见不鲜。
大一大二时我经历过无意义感,觉得自己活着没有意义,无可救药,做任何事都没有动力。每天早上不愿意醒来,醒来之后不知道有什么可做的或为自己的失败而痛苦,宁可活在睡梦中。不愿意去上课,一遇到挫折或没有达成自己的预期就自暴自弃,也不愿意走出去和别人交往。发现自己非常冷漠,对任何人都没有同情心。通过看剧、吃东西、购物等来转移注意力和填补空虚感和不安感,一旦脱离这些就感到很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Sue:大一那时是我孤独感最强烈的时候吧。在感受到同学的多样化的同时,又能感受到由于不同的背景而存在的差异,很容易让人产生比较的心,进而发现自己没有一点优越感。大一时也没有找到一个信仰的群体彼此扶持,就在这样的比较中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价值,从而越发觉得要有价值就需要一些光鲜亮丽的东西,比如傲人的成绩或美丽的外表,别人才会选择多去注意你,去认可你,所谓的“互利匹配”。但后来发现,越是在意这些东西,心里越觉得被捆绑,更容易在失去后质疑自己,觉得自己做不了有意义的事,没有价值。
既骄傲又自怜,心中似乎总有一个空洞
《境界》:简要介绍一下你从小到大的学校生活,家庭和学校的教育主要是怎样的状况?
Eric:我在南方的一座二线城市长大,母亲一直在大学工作,父亲从大学离职下海经商。我从小是母亲带大的,父亲下海之后,平均一年在家待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我们一家三口聚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父亲也很难说对我有太多了解,在关系上我和母亲很亲密。
因为从小到大成长在一个高校的环境中,身边的同学也多半是大学教授的子女。我自己也不甘于平庸,努力在一切事情上做得比别人好。从小到大,我当了12年的班长,高中考上了全省第一的高中。除了正常的校园学习,周末基本都在参加各种培优,手风琴、乒乓球、游泳、英语、数学、绘画等等。这些让我在童年就树立了这样的观念:要比别人强、要成为一个全才、要成为一个完美的人,任何让别人觉得我不错的事都是我需要努力的。
往箴:父母接受过高等教育,父亲经商,母亲在事业单位工作。父亲算是上一代“凤凰男”,非常希望我能出人头地,在这一点上非常执着,他很希望我和学业有成的同学、事业有成的前辈多加交往,获取经验、拓展人脉。当我表示自己不想成为也不会成为精英,他感到很失望。
我就读的初中和高中都是本地最著名的中学之一,初中时班主任比较严厉,那时候在学校的宣传里一切向成绩看齐的色彩已经挺明显,同学们的课外兴趣爱好和社交要为学习让路。高中时的校风反而开放些,会有社团等,但随年级的升高,终极目标就是高考,我生活中最开心的事就是考取好名次,成为学霸。
Sue:父母都是中学老师,没有给过我太大学习压力,当初他们也很尊重我的个人专业选择。从小到大我的学习生活一帆风顺,我所在的高中也是当地最好的高中。学校总体也秉持着自由多元化的校风,不会压制学生除学习之外其它方面的发展,这样的成长环境下我对人生的理解更加多元化,也觉得除了学校学习之外,有更多宝贵的东西值得去追求。但上大学后,发现身边更多优秀的同学,意识到生活中有更严酷的竞争。身边很多同学都纷纷进入了“竞技状态”,刷成绩、拿奖学金、发论文、参加学生会,而自己大学之前曾看重的那些东西好像让自己很没有竞争力,比如以前认为做事是为了经历过程带给人乐趣和意义,而不是很功利化的目的去参与,这些一度让我觉得很挣扎。
《境界》:你为人生的意义困惑过吗?父母、学校或社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Eric:父母、学校和社会对人生意义、价值的看法千差万别,我不想评论,我只谈谈我自己的经历,当然这些经历也是受到父母、学校和社会影响的。我对人生的意义的困惑有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认为我应当为别人而活,无论在道德上、成绩上、志向上我要成为别人眼中的偶像,什么都好的人,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摆脱平庸,我不相信我能赋予我自身价值,只有父母、学校、社会有这个资格。
但当我来到北京之后,我发现这样活着根本没有尽头,永远都不自由,非常对不起自己,我又开始了第二个阶段,我下定决心,不再迎合任何人,既然生命终归要消亡,那么生命本身就没有意义,与其迎合别人的评价,不如无视一切束缚,自己活得快乐潇洒。这期间,我骄傲过,也自怜过,但更多时候是既骄傲又自怜的,我发现自己心中似乎有一个空洞,任何成就、梦想、享受、快乐都不能填满。这样的绝望甚至让我开始幻想自己的生命可以明天结束,这样我就可以从这样的困惑中彻底释放了。信主后,我在或骄傲或自怜的挣扎中找到了永恒的意义。
往箴:和同学们交流人生意义时,我们表达出来的价值观看上去很分裂,一方面,我们常常说希望美好的关系、自然状态的生活、对兴趣爱好的追求能够赋予生活更高的意义。另一方面,在日常实践和选择中,我们又不由自主地顺应社会价值标准下的规则,往往据此规划人生,没法实现前者。如同父母一方面安慰我人生最重要的是身心健康,然后是生活幸福,事业小成即可,但另一方面又希望我可以像他们所欣赏的成功人士一样事业有成、出类拔萃。我曾经就读的重点中学,校训是“今天我以母校为荣,明天母校以我为傲”,对学生的要求是成为精英,对精英的具体解读偏重于事业有成,学校和大部分班主任鼓励中学生不仅要形成集体荣誉感,还要形成集体优越感,这种风气在毕业生校友会中也很明显。
这些价值观曾经深入我的骨髓,尽管我表面上努力表现得超然,内心还是常常被牵引、起伏不定,靠信仰才能胜过。
Sue:与其说是困惑,不如说是在经历中不断为自己已经认定的“人生意义”被否定而深深沮丧。应试教育让我觉得“考试”二字总结了一生;听长辈谈人生让我觉得“权力”之上风采无限,“权力”之下只能郁郁不得志;身边学业优秀的朋友立志学术让我觉得为推动科学发展而毕生奋斗有意义,但他们在为人处世上不见得有更令人敬佩的见解和表现。来自学校、父母、社会对于人生意义的解读,不断加深我对生活的理解,但同时也看到其片面性和片面之下的无奈,也让我看到信仰的可贵。
我们的“空心病”是如何被治愈的
《境界》:你是在什么状况下信主的呢?有靠着信仰走出虚无、孤独或抑郁焦虑的经历吗?
Eric:在信主之前,我的生活看似是充实有趣,活得就像永远不会死一样,但其实内心是空虚绝望的,我不盼望工作、不盼望婚姻,甚至对未来充满畏惧,经常幻想着如果我明天死掉了或许我就再也不用挣扎了。2013年,我偶然在校园的地摊上淘到了一本二手《圣经》,一个星期后,竟然有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找到我,给我传福音,为我讲解《圣经》。
后来,接触到一些基督徒的朋友们,几次邀请后,为了给他们面子,就应付着去了一次,哪想到就再也没有离开过。2015年中秋节受洗。靠着信仰,我终于明白,我的价值不在主之外,我找到了我最最重要的人生基石,我的人生从此不再虚无。虽然在将来,我想也会经历坎坷,同样会经历起起伏伏、焦虑和孤独,但我知道,在我生命的最深处,耶和华是我的岩石,我的山寨,我的救主,我的神,我的磐石,我所投靠的。祂是我的盾牌,是拯救我的角,是我的高台,是我的避难所。(撒母耳记下22:2-3)
往箴:我在初中时期为了向别人证明自己而努力学习,后来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发现大家并没有像我预期的那样喜欢我,因而感到“心累”,觉得拼命学习并没有带给我想要的改变。后来上高中,在和同学比较的压力中感到挫败,丧失了学习的目标和兴趣,开始逃学厌学,到高二彻底不愿意去学校,休学一年,在这一年里信主,受洗。因着上帝的恩典开始改变三观,知道每个人都是上帝所创造的杰作,无论精英还是普通人都是有价值的。我不再为了别人的评价而读书,后来在上帝的保守下重回校园,中间生命状况起起伏伏,跌倒数次,但祂的应许没有落空,祂依然带领我在这样的过程中认识祂的救恩,认识在祂里面真实的自己,了解祂对我的人生计划。
Sue:我是在高中时接触到信仰,整体来讲高中生活比较单一,所以有更多精力去思考一些价值观方面的问题,我也是在高考毕业后做了决志祷告。但真正以信仰为力量去克服困难,自己在信仰生命上有更深的成长,还是在大学期间。那时因为完全脱离父母管教,自己去面对生活,我感到焦虑,也因为对于未来发展的迷茫和对自己现状的不满,更由于和他人不断比较的心理作祟,心里始终畏惧自己做得不够好,觉得自己努力也很无力。当然,问题的本质还是认为自己活着的意义需要别人的赞美来彰显出来。
今年年初,我知道了一个在校园里的聚会小组,开始有了规律的查经生活,在小组成员彼此坦诚的分享中我也逐渐和大家分享了内心的感受,小组里的成员都无条件地包容了我,高年级的姐妹也向我提了很多具体的建议,分享她的心路历程,我们一起为彼此的状态而祷告,也一起学习着把所焦虑的事情交托。这个过程里我收获了宝贵的友谊,更在破碎自己后重新认识了上帝和自己,把自己做事的目标从取悦人转向经历上帝取悦上帝。
《境界》:从信仰的角度,你现在如何看待学习、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呢?
Eric:《马太福音》第23章12节里说:“凡自高的,必降为卑;自卑的,必升为高。”信主后,我在或骄傲或自怜的挣扎中找到了永恒的意义。我明白我的意义和价值不在主之外,而人一切倚靠自己的工作都是注定倒塌的巴别塔。学习现在对我来说是自由的,可以享受的,可以更多地认识上帝所造的万事万物,我明白这是祂在我现阶段生命中的重要计划。我不愿在这片园子里努力成为所谓万人景仰的“偶像”,唯愿成为一粒种子,落在这片地里。如今我活着的终极意义便是荣耀这位上帝,学会去爱上帝和爱人,愿上帝使用我在我所做的一切事上荣耀祂的名,愿我的生命可以成为爱的管道,祝福他人。
往箴:我曾一直都很在意自我,差点将信仰目的变成了使自我臻于完美,无视救恩,一心自我荣耀。现在我希望更清楚经历耶稣基督的救恩,一生经历祂,倚靠祂,相信祂。学习是为着耶稣基督,希望以后可以成为上帝祝福的管道,作为一个努力着的普通人,去向“精英至上”的价值观说不,捍卫每个普通人应得的尊严。至于人生的价值,上帝看人是看内心,看对祂的回应、看美好的品格,不是看我们外在的成就、财富、别人的夸赞。让我们在整个过程中经历祂,变成祂的答案。上帝拯救人类的计划,不是要从我们身边擦过,而是要从我们里面走过去,这是一个使我们融化、再塑造的过程,上帝会使我们成为祷告的答案,祂通过每个人的生命来彰显他的救赎。
Sue:学习不是为了取得一个好的成绩,就证明自己是竞争中的胜出者,是精英,是上帝所喜悦的人。学习,是为了更好地被上帝所用。我曾经觉得找不到学习的动力,更在经历挫折时丧失学习的动机,倍感生活灰暗,自己很被动地在学习。但信仰让我愿意更有耐力去面对我所面对的挑战,让我相信“万事相互效力”,也让我对未来规划的眼光从只关注自身的发展,转移至去思考这个过程关键是为上帝做见证。无论经历了怎样低谷,上帝都没有放弃我,因为祂的意念高过我的意念,祂的恩典也确实够我用。
不只90后,多少人也是忙而空心的?
《境界》:作为一个90后,你很想对父母、学校或社会说些什么?
Eric:愿所有焦虑中的人们找到内心的平安,也请给予所有年轻人真实的尊重。无论如何,上帝爱你们,也爱我们。
往箴:希望父母不要把孩子的价值建立在与他人的比较之上,父母也不要把自己的价值建立在与他人的比较上,孩子是看得出来的,并且会受影响的。希望学校不要为了自己的荣誉牺牲掉大多数学生的自尊自爱,要教导学生认识自己的权利和责任,而不是践踏和嘲笑,趋之以羞耻和恐惧,不要用优越感来给学生打强心针。社会价值观太乱了,需要信仰。
Sue:“空心病” 这个用来描述校园学生状况的词汇表达的或许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一种疾病,而是一种不可被忽略的现象。放眼社会,又有多少成年人也是忙而“空心”?社会即使花了大量时间做正能量宣传广告,给人们带来的精神能量却是微乎其微的,因为广告也是“空心”的。父母、学校和社会有责任去引导年轻一代在不断探索的人生道路上有可靠的精神归属,我们都需要寻找那位真正可以医治空心病的医生——耶稣基督。
片尾曲:《邀请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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